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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殺手們去哪了?&rdo;

&ldo;天知道。&rdo;

奧斯卡和南希並不太熟，他們透過無數個直接或間接聯絡人的關係通了一次簡短的電話，因此這也僅僅是個不太可靠的訊息。南希是一名&ldo;護士&rdo;，&ldo;護士&rdo;這個稱呼在圈子裡就像&ldo;清潔工&rdo;一樣具有隱晦含義。&ldo;護士&rdo;是遞送器械的人，透過地下黑市將一些特殊要求的武器交給職業殺手，從中賺取一些錢。他們是守口如瓶的生意人，輕易不透露秘密，只是經過層層關係的轉接，奧斯卡的身份變得模糊而曖昧，南希可能不太清楚電話那頭是個警察，他的小道訊息更像是失業者的抱怨：&ldo;也許他們有更大的買賣，顧不上這些小生意了。&rdo;

奧斯卡掛上電話，在一杯白蘭地的啟發下忽然想到了露位元羅西這個名字。

為什麼沒有早一點想到他。

奧斯卡穿上外套走出警局，為了避免新車停在亂糟糟的街區被塗得面目全非而上街叫了一輛計程車。他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第二次光顧康斯坦絲模型店，年輕的女店主依然如故，和上次一樣對他百般刁難。

&ldo;露比出門了，他不會見你。&rdo;

&ldo;我可以在這裡等他。&rdo;

朱蒂說：&ldo;隨便。&rdo;

模型店裡沒有座位，奧斯卡靠著玻璃門的邊緣安靜等待，這時幾個年輕人推門進來，互相商量想要買的模型槍型號。奧斯卡伸手攔住他們，手指上夾著他的警徽。

&ldo;要是你們不想惹麻煩，最好馬上離開。&rdo;

&ldo;出了什麼事?&rdo;

&ldo;不要問。&rdo;奧斯卡沖門外抬了抬下巴，男孩子們識趣地走開了。

朱蒂對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似乎這些事和她沒有關係。整個下午，奧斯卡擋住了所有想走進模型店的顧客，包括一些看起來並不會對模型槍感興趣的人，朱蒂認出其中幾個常客，也許牽涉到一兩宗大買賣，但奧斯卡的警徽讓他們疑竇叢生，短時間內不會再冒險光顧了。

牆角的舊留聲機播放著肯尼羅傑斯的老歌，朱蒂在櫃檯上逗弄小狗，奧斯卡靠著門打瞌睡，雙方都以為這是一場持久戰，但門鈴突然響了。奧斯卡睜開眼睛，伸出的手臂懸在半空，露比推門進來，目光往他臉上一瞥，接著關上門，把打烊的牌子翻過去向著外面。

&ldo;為什麼會有警察?&rdo;

朱蒂在櫃檯裡做了個&ldo;誰知道&rdo;的動作：&ldo;他賴著不肯走。&rdo;

奧斯卡說：&ldo;特羅西，你還記得我嗎?&rdo;

&ldo;是的，塞繆爾警官先生，你真是令人終生難忘。&rdo;露比回頭看著他，&ldo;有什麼事?&rdo;

&ldo;我們能單獨談談嗎?&rdo;

&ldo;不能。&rdo;露比的臉色在燈光下看起來有些蒼白，說完就往櫃檯旁的小門走去。奧斯卡不知道這扇門通往哪裡，但是知道一但露比離開他的視線，今天一天的時間都白費了。他走上去，伸手抓住露比的手臂，昆廷已經沖了出來，朱蒂的手放在櫃檯下的抽屜裡。露比抬起頭，奧斯卡從來沒有這麼近地看過他，從他勻稱的手臂上感覺不到男性的力量，好像輕輕一揉就會粉身碎骨，但他的目光像鐵一樣硬。

要從他嘴裡打聽到訊息可不容易。

&ldo;你最近遇到什麼麻煩了嗎?&rdo;奧斯卡問，這是一種策略，事實上他並不知道在職業殺手的圈子裡究竟出了什麼事，只是南希的抱怨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