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4/4 頁)
單晚嬋登時紅了臉,但她也知道——總不能就讓水鬼蕉這樣光著,滿屋子遛鳥吧?!她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有些為難。此時正值盛夏,她穿得也薄。她咬咬牙:“你背過身去!”
水鬼蕉果然背過身去,站在門口:“你最好快些,我是肯定不會偷看,但是其他人若過來,可就不一定了。”
單晚嬋膽顫心驚地脫了襯裙,又穿好外裙,這才將白色的襯裙扔給水鬼蕉。水鬼蕉拿過來也為了難——這衣服,他穿是真的太小了。而且他也不能穿著女人的襯裙招搖過市吧。
想了半天,他一橫心,把襯裙圍紮在腰間,三點至少也遮了一點嘛。了勝於無——只是一走後面就容易漏出兩坨半圓。這時候也顧不得了,圍好遮羞布,他到門邊檢視。
門閂得死緊,窗戶也被釘死了,沒有別的出路。他在床邊坐下來,見單晚嬋強作鎮定的模樣,又沉聲道:“不論對方是誰,昨晚有的是機會殺死我們。既然沒有動手,說明暫時沒有殺心,你大可不必憂心。”
單晚嬋垂著頭,只“嗯”了一聲。水鬼蕉也沒法,如果今天在這裡的是穿花蝶,人家弄開門窗至少有機會跑掉。可他不會一點武功,用毒之術固然高明,但敵人對他明顯也瞭若指掌——不然不會把他扒得如此乾淨。
兩個人對坐無言,外面不知道是中午還是早晨,只能聽見四起的蟬鳴。久無人居住的屋子,黴味混在潮溼的味道中,格外難聞。再加之空氣不通,異常悶熱。
坐了不一會兒,單晚嬋整個衣衫都被汗水溼透了。水鬼蕉背上也浸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左右找了一陣,屋子裡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用,只有床上鋪著一張舊涼蓆。
他扯下席子,撕出一小塊。單晚嬋正要問,他坐到單晚嬋身邊,開始扇風。他雖然不會武功,但常年爬山採藥,手勁臂力還是有的,那風竟然也降了些暑熱。
單晚嬋斂緊裙裾,想要接過他手中的小塊席子:“我自己來。”
水鬼蕉聲音還是冷冰冰的:“別亂動,我蹭點風。”
單晚嬋也不好去搶,只能就這麼坐著。涼風時不時撩過耳間髮際,外面一直沒有人來,她坐著坐著,竟然開始打瞌睡。水鬼蕉連表情都跟苦蓮子一樣一樣的:“去床上睡。”
單晚嬋還是有些猶豫,水鬼蕉冷哼:“反正醒著也什麼都幹不了,你還怕他們來了不叫醒你啊?”
單晚嬋一想,也是,索性回床上躺在涼蓆上。水鬼蕉坐在床頭,仍然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扇子。單晚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酣聲清淺,水鬼蕉百無聊賴,只得看她——這整個房間裡,唯一能看的真心只有她了。
蟬鳴太聒躁,她的睡顏卻非常安靜。水鬼蕉也無心想什麼風花雪月的事,他只是靜靜地注視她。其實女子,確實是世間最美的動物,也只能她們,能夠襯得起步搖珠璫、錦繡絲羅。
其實那一刻心海無波,他倒是絲毫不愁眼下的困境。自從被苦蓮子收養以來,他哪一刻又是處於險境之外的?
那涼風一陣一陣地襲來,溫柔徜徉於整個睡夢之中。單晚嬋精緻的秀眉微微舒展,夢中也是炎夏,她生母還在。那個女人憐愛地將她抱在懷裡,坐在湖邊綠蔭之下。也是這樣有一下沒一下地為她打著扇子。
湖水曳波,那火紅的芍藥開成一片,落英埋珠鞋。
飛鷹寨。
薄野景行隨同江清流先前往那個赤腳大夫葉和的住處,果然將其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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