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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霄:……
為什麼我覺得他好似根本不需要人安慰呢?
不過高悅要求了,梁霄自然不會不應,便道:「與君相悅時,真心實意;時過境遷後,何必還牽?高侍君乃純善豁達人,不該糾結於此。」
高悅大喊:「再來兩句!」
梁霄提氣,也喊道:「他日紅線斷,今宵另接連,雙雙又雙雙,理應惜眼前。」他見高悅揉著胸口好似終於緩了過來,再接再厲,繼續喊:「郎君宮中坐,盼君早日歸,真情捧爾前,望君惜相憐。」
高悅緩緩撥出一口氣,那陣心悸終於在梁霄連喊帶吼的『叨叨』念詩中平穩渡過。
梁霄兩步上前,關切道:「怎麼樣?好點了麼?」
「好了好了,多虧你的神作!」高悅邊說邊沖梁霄豎起大拇指。
梁霄:……
他根本就不需要人安慰!
子琪見高悅這番變化,納悶道:「侍君剛才是怎麼了?何以梁侍衛唸了幾首情詩便又沒事了?」
高悅:那些果然是情詩麼?難怪剛才聽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唉,我要是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了,我其實真的不想被梁霄面對面吼這些肉麻的詩詞啊,真的不想!
「咳,」高悅掩飾尷尬,答子琪道:「那個,就是老毛病吧,嗨,小道長還是不要問凡俗之事比較好。」
「那侍君可還要去鴛鴦池?那裡的水溫度頗高,貧道勸侍君若是身體不適最好還是不要去的好!」
「不礙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你快帶路吧。」高悅邊說邊拉了子琪一把,態度很是堅決。
經過這個小插曲,子琪有意放慢了腳步,他是真擔心高悅一會兒再鬧出什麼症狀,不用吃藥卻需聽情詩治療的毛病,恐怕就連他們家目前在杏林排名第一的師尊大人也沒見過吧?!
不過,一直到鴛鴦池前,高悅都沒再出什麼狀況,這令陪同的眾人心中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兒。
鴛鴦池邊上從低到高種了三層植物,稍遠看去,頗具美感。最外面的一層是高大的金竹,往裡又分別種了葦草和藍鈴花,整體呈圍抱之勢,只中間留了一個月牙形的缺口供人出入。
高悅走到入口處,回身看來,沖梁霄和子琪道長笑道:「勞煩二位在此等候了,我會儘快——」跑掉!
那二人便止步於此,三人互相揖禮,高悅轉身往裡走去。他走到最裡面的角落,先是彎腰折了一段蘆葦,摘掉葉子,取了一段尺餘長的葦杆,叼在嘴裡,邊解衣帶邊四下觀看。
他記得昨晚齊鞘跟他說過,皇帝在他身邊放了暗衛,齊鞘為了見他只好從湯池現身,進而推斷出,在他洗澡的時候,就算是暗衛也會迴避。因此,高悅打一開始就準備在洗澡的時候逃跑。這對他來說,是最佳時機。而這個鴛鴦池既是引了山中溫泉,必然有地下水道,一般水道不會過寬,但也不會過窄,高悅準備先潛入池底探查一番,若是那水道能過,他也不打算再等,今晚就會動身,若是那水道過不了,他也有其他的法子,只是與鑽水道相比,那個法子多少有些兇險,也不知他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抗不抗得住。
很快,高悅脫得只剩一層薄薄的褻衣,他叼著那根葦杆沿著池邊的臺階走了下去。探到池底,水面淹到大腿,池底平滑,能感受到緩慢的水流。高悅靜站片刻,判斷出了水流方向,便逆著水流往源頭方向走去。眼看快到池邊,腳下突然一空,竟是又多出了一排向下的石階。高悅沿著石階往下走了幾步,那水面就沒過了腰,這就有些不對勁兒了。
按剛才子琪的說法,這個池子平日除了那個將軍和他的夫人,大多是作為景點觀賞之用,恐怕根本沒人像高悅這樣為了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跑找尋過水道吧?那麼在水源處設定向下的臺階,用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