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
兩個月又轉眼過去了。一天晚上,丁之光在宿舍裡給曼琴講解歷史課題,裕光吉走了進來,吩咐兩個孩子把書本合上,坐在女兒搬來的椅子上,說:“今晚抽空給你們聊聊。”
丁之光明白,裕光吉決不會平白無故地與他倆閒聊,準有什麼重大事項交待。兩個月來,他對清水莊的狀況大致有了瞭解,特別是大老爺與二老爺之間的明爭暗鬥情況知道得特多。大老爺車森土與二老爺車意開不是親兄弟,二老爺是大老爺的堂叔,年紀也比大老爺大二十多歲。村寨首領位置是世襲的,大老爺是嫡系,二老爺屬旁支,除非嫡系無後,否則旁支的人永遠不能當大老爺,這有點跟中國皇族世襲制相似。同時,清水莊跟附近的許多村寨矛盾與衝突甚多,虎谷寨正在招兵買馬,聲言與清水莊決一雌雄。丁之光心裡想,如果師爺要他為保衛清水莊出力,他一定一馬當先,奮勇向前。果然,裕光吉開口詢問他最近學習情況:“射擊怎樣?”
“步槍成績差些,近距離手槍可打靶子###環,偶爾一次還打了十環。”
別誤會,這個“環”不是奧運會上射擊的那個“環”,而是教官根據人體部位特設的“環”。
裕光吉掏出把左輪手槍,放在丁之光面前,說:“這是剛從軍火商那兒買的最新式美國造左輪,我留了兩把,一把給你防身,明天我讓曼麗給你送些子彈。”
“好的。”
“你不想知道三個多月前我為什麼救你?”
“師爺不想讓我冤死。”
“我不是慈悲為懷的人,沒有菩薩心腸,我救你是有求於你,有重大的事情要倚重你。說句難聽的話,我需要回報。”
“我的命是師爺給的,師爺有所交待,決不含糊。”
“救你時,我在心裡跟自己打了個賭,所救之人是可用之人,將來可能會救我;如果是非可用之人,我只好聽天由命,任人宰割了。”
見裕光吉把話說得這麼重,丁之光與曼麗靜靜地聽著,不敢做聲。裕光吉繼續說:“清水莊內亂外患危機重重,像個將要引爆的火藥桶,隨時可能發生爆炸。我不想玉石俱焚,今將小女曼麗拜託給老弟,一有風吹草動,你倆馬上遠走高飛。中國雖近卻無門戶,只能走泰國了。”
“師爺,我決不敢有負重託,縱然粉身碎骨,也要力保師爺與小姐安全。”丁之光緊握著拳頭。
“只保曼麗安全平安!”裕光吉鄭重地糾正著,“我已替你倆準備好一些財物金錢,到泰國後不至於飢寒交迫。”
曼麗撲進爸爸的懷裡,淚如泉湧。裕光吉用手撫摸曼麗的頭髮,說:“透過這三個月的接觸,老弟精明而不失厚道,令我感到寬慰,當初救你,是佛祖安排我做了件聰明事。三個月來,你倆意氣相投,有緣分。曼麗是婚是嫁,你倆自作安排,患難之交有患難之福。”
第二章 逃亡(7)
“我也叫你一聲孩子吧,”裕光吉朝著丁之光深情地說,“我這一生就少了個男孩子。”
丁之光慌忙站了起來,朝著裕光吉跪了下去,深懷感情地叫了聲:“爸爸。”
“行!是女婿,是義子,都一樣。”裕光吉笑得很開心,“快起來,這一拜,咱們是名副其實的一家人了。”
丁之光又磕了個頭,才站起來。三個月來,他與曼麗長相聚,日久生情,相互愛慕,因此,他寧願當女婿而不當義子。
“孩子,我的真名叫吉裕光,現在只是把姓擺在名字之後,改裕為姓。家父原是成都有名的百貨行老闆,我在北京大學經濟系畢業後回四川教書,1957年學校要在老師中評‘右派’,名額一人。會議從早上開到下午,沒有人願意當右派,眼看天要黑了,會議還沒結束,而市教育局要求學校在下班前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