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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文不值的“菜葉幫子”,可能是對她心理打擊太嚴重的緣故,才導致她萬念俱灰,產生輕生的念頭。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迅速地把宋昆英送回家去,連這最後的三天也不能再等了。
回到家中,朱氏也嚇壞了。急忙為宋昆英換了乾衣服,又忙著煮薑湯。母子倆商量後,等不到天黑,劉聿義於中午時分又到縣城去請宋滿福夫婦了。
俗話說:“好貨賣無錢”。守著個金枝玉葉絕色佳人的女兒,卻一時到哪去尋找東床金童?根據劉聿義介紹,女兒在情急之下開始推銷自己,無奈林衛紅生命之根被割之案曾轟動全縣,“紅顏禍水”成了宋昆英的代名詞,“帶血的殺豬刀”使貪圖宋昆英美色的男子望而卻步。宋滿福算是山窮水盡,窮途末路了。
儘管發生了“生命之根被割之案”,林衛紅依然在大街上搖搖擺擺。不僅社會輿論偏多譴責屠夫虎,公安機關似乎也偏袒林衛紅。公安部門經過偵查取證,案件發生時,林衛紅身上衣褲整齊,殺豬刀是從褲外進入人體,起碼講,當時林衛紅未實施強暴,同時屠夫虎逃跑,宋昆英失蹤,案件陳述就成了單面之詞。為了保護自己,林衛紅利用各種場合敗壞宋昆英的名譽,也是造成宋昆英推銷自己而不得其果的原因之一。
宋滿福哪有什麼扭轉乾坤的功能呢,只能又把目光鎖定了劉聿義。在女兒的婚事上,宋滿福恪守“父母做主”的世代傳統,又是在這特殊情況下,就不用同女兒商量了。
宋滿福在朱氏面前好話說盡,只差沒有跪下去了。為了不讓宋昆英再次自殺,朱氏勉強同意了兒子與宋昆英的婚事。劉聿義考慮到宋昆英的自殺起源於自己的一句話,也許是內疚,更是憐憫,沒有進行過多過細的思考,也同意了婚事。壞事似乎變成了好事。
十天後,劉家辦了兩桌酒席,請了親戚鄉鄰,草草結了婚。
中國人都把結婚看成是“小登科”,是一生中的大喜事,然而對劉聿義來講,結婚卻是煩惱的開始。
洞房花燭夜,送走了親朋好友,劉聿義準備就寢。在洞房裡,宋昆英沒有按照中國的傳統習俗,頭上蓋著紅紗巾,身上穿著紅衣裳,坐在床沿,等待著丈夫揭去頭上的紅紗巾,而是坐在窗前桌旁的燈光下,不言不語,一點喜氣也沒有。紅紗巾被扔在床沿地上,紅外裝脫了丟在床頭櫃上,桌子上代表喜慶吉祥的紅蠟燭熄了火,宋昆英連頭上的綢帶也解了,披頭散髮。她哪像是在結婚的洞房,似乎在等待著上刑場。劉聿義體諒妻子此時的心境,大約她在回憶與屠夫虎之間的戀情往事,朝著窗外,向屠夫虎訴說著心中的思念。也許她在作心靈的懺悔,併為屠夫虎祈福,祝願他另覓佳偶。
第十九章 頂缸(14)
結婚初夜,妻子思念的是舊情人,祝福的也是舊情人,劉聿義心裡很不是滋味,卻又無可奈何。心想,領過了結婚證,又拜過了堂,自己與宋昆英已經是一條藤上的兩隻瓜了。過去兩人之間沒有感情,更沒有愛情,咱倆也可以來個“先結婚,後戀愛”吧,事在人為,“日久生情”該不會是件很難的事。自己是宋昆英有名分的丈夫,該去溫存溫存妻子了。他走到宋昆英的身邊,說:“別想得太多了,去休息吧。”
說話間,他雙手扶著妻子的雙肩,想攙扶她起來。不料,宋昆英像被蟲子咬了一下似的,猛然間站了起來,甩開劉聿義的雙手,避開三尺,說:“你要幹什麼?”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劉聿義的本意是要安慰妻子,卻換來了妻子大聲斥責和兇巴巴的樣子,心中的委屈、心酸和惱火揉搓到一起,他重複了剛才說的話:“我讓你別想太多,去休息吧。”
“山雞真想跟鳳凰相配?你別碰我,要是你碰了我,我就死在你面前。我讓你家今天剛披紅,明天就刷白,喜堂變奠堂!”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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