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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耳朵是用麵粉和蒲公英葉子揉成一起搓成的,呈現出青綠色,在清湯裡顏色格外漂亮,裴佩往碗裡放了一勺辣椒,吃了起來。
蒲公英揉成的貓耳朵有些微微發苦,苦過之後卻有一種回甘,配著辣椒吃味道還不錯。
李蓮華是個喜歡吃『苦』的人,她喜愛一切帶著苦味的食材,像野菜,苦瓜之類的,裴佩在小的時候曾經被她逼著吃過生苦瓜,那滋味兒簡直不能提,一提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與其去吃生苦瓜,裴佩覺得自己還不如去吃藥。
藥也苦,但不用咀嚼啊,苦瓜不咀嚼絕對吃不下去。
和苦瓜比起來,蒲公英貓耳朵算什麼?毛毛雨啦。
姐弟倆受刑一般的吃完一大碗貓耳朵,裴佩吃了個五分飽,絕對不再吃了,她藉口要到上課時間了就穿上外套出門了。
因為今天下雪,路面太滑沒辦法騎腳踏車,只能坐公交車去上學,裴佩把棉襖的帽子戴在頭上,把圍巾圍在自己的脖子上,雙手踹在棉襖兜裡走。
下雪的天氣最冷了,凍得裴佩的腳冷不說連指尖都是冷的,明明都穿著毛線褲在身上了,那小風一吹裴佩還是覺得兩腿涼颼颼的,就跟沒有穿褲子似的。
裴佩走到門口,不出意外地遇到了蹲在門口背風處等她的霍澤和蘇元,蘇元拿著個遊戲機蹲在地上玩俄羅斯方塊。霍澤脖子上掛著一個相機,正在四處照相,兩人各不相關但又相處和諧。
霍澤一直密切注意著水畔香洲的小區大門,裴佩才一出門,霍澤就把相機對準了她,『咔嚓』一聲,裴佩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照下了她重生回來以後的第一張照片,大頭貼那個不算。
霍澤拍完後看著螢幕裡的拍照效果,笑了,而後走向裴佩,把一個綠豆煎餅遞給裴佩,裴佩在家裡吃那碗蒲公英貓耳朵根本就沒吃飽,這個煎餅正好減了燃眉之急,她從兜裡掏出兩塊錢給霍澤,霍澤接了,然後在她吃完煎餅的時候適時地給她遞上了一瓶優酸乳。
這瓶優酸乳現在價格並不便宜,零售價也是兩塊錢上下,等裴佩喝完了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那兩塊錢好像並沒有花出去?
因為今天下雪,公交車不敢開太快,只能慢悠悠的開,到了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上課時間了,但老師並沒有說他們什麼,下雪天,暴雨天氣和下雪天氣總是會對他們這群走讀生格外的優待一些的,這也是為什麼今天在早上裴佩起晚了也並不著急的原因。
靠著抖腿熬過了一節早自習,一下課同學們都瘋了似的奔出教室,到操場去打雪仗,認識的不認識的只要捏到雪團就往人身上扔,被扔到的轉身過來回扔,一來一回的,大型混戰就開始了,錢向薇也耐不住寂寞了,拉著裴佩往下去。
才到樓梯口,迎面飛來一個雪球,裴佩堪堪往邊上一避,錢向薇在她後面,兩人迎面就撞上了。
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部哈哈大笑,錢向薇捏著雪團找罪魁禍首去了,裴佩在走廊裡笑著看她們玩,最後也被捲入了混戰。
等上課鈴聲響起時裴佩他們玩命似的往樓上奔跑,有的男生手裡還握著一個雪球,到了樓上就往樓下扔,打中誰算誰的。剛剛坐好,老於來了,他一邊走一邊拍身上的雪花,把書往講臺上面一放。
「一下雪你們就都瘋了是,看看我這身上,都不知道是從哪裡扔來的雪球,一下子就給我砸中了,要不是我讓得快今天就得毀容了!運動了一會兒,身上暖和沒?暖和了的話我們就來個隨堂小測驗,梁欣欣,裴佩,你們倆去辦公室幫我把桌子上的把那疊試卷抱來。」
裴佩和梁欣欣同時起身,雙雙往辦公室走,要到於老師的辦公室,要先路過理科班,裴佩沒怎麼著,梁欣欣卻一直往理科班裡看,在看到廖立章的時候來兩人來了個對視,粉紅泡泡一直往外溢,裴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