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驚醒了。
在一盆盆鹽水的澆灌下,他那被打得皮開肉綻的肌膚更是疼痛無比。
“招,還是不招?”眼前的人問道。
他恍惚地笑了笑,說與不說還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已經到這步田地了。他想起他被官差抓出門的時候,那些人冷漠的眼神,一夜之間,大家都對他避如蛇蠍。既然他已經不好過了,那麼大家就別想置身事外了。
聽聞凝春下獄的訊息,姚素素頓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如果凝春禁不住打,把所有事情都說了該怎麼辦呢?她是不是應該通知凝冬趕緊帶著顧瀟跑路呢?
這種時候那兩兄弟竟然還有閒心踢毽子,姚素素連忙催促二人去收拾包袱。凝冬淡淡道,“急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姚素素簡直嘔得不行,感情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正當她心急火燎地幫二人收拾包袱時,門外鑼聲震天,人聲鼎沸。一列列官差迅速包圍了整個秦樓。樓內樓外被守得嚴嚴實實地,大約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
姚素素頓時眼前一黑,怎麼這麼倒黴啊,這次死定了!
果不其然,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官差把秦樓的人都抓起來了。這次一個都沒少。
女人一般很少有坐牢的。於是臨到姚素素這兒,小兵頓時就為難了,連忙小跑去問了他們的老大,“頭兒,這裡有個女人怎麼辦?”
老大斜著眼看他,“我知道你沒成親,不過你就別指望了,現在這人是戴罪之身,直接抓起來吧。”
身為戴罪之身的某人:“……”
“那,老大,把她關哪裡呢?單獨關起來嗎?“
老大皺起眉頭,似乎也有點糾結,“算了,還是關一起吧,反正都是犯人,還分什麼男女。“
姚素素:“……“
牢房裡倒不如姚素素想的那麼差,至少還有乾草,晚上可以睡在乾草上。大部分人都關在了一起。有些人被人保釋了出去,比如說四大花魁之二的凝夏,似乎是直接被人贖出去當侍君了。倘若是之前春風得意的秦樓,館主定然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把凝夏給讓出去的。不過,如今形勢比人強,聽說秦樓已經被查封了,館主不知所蹤,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一下子,這些小倌便都算是沒了主心骨,像凝夏這種習慣了高床軟枕的人,自然是恨不得早些與秦樓撇清了關係才好,一時之間眾人分崩離析。
而此時姚素素他們並不知道,這些人之所以能這麼順順當當地出了門,純粹是因為真正要抓的人也只有他們幾人,所以對於那些被牽涉在內的無辜人士自然是能放就放,外帶還能賺點保釋費什麼的打酒喝。等到那些有門路的該走的走,該散的散,剩下的也沒幾人了。其實也就剩下凝冬,那個專管刑罰的主事張宏,顧瀟,還有姚素素自己。
他們這幾天一直在牢房裡待著,聽說是要押送回京了。風中城離京城其實不遠,大約也就三四天的時間。
薛紋倒是有來過,她是來贖凝冬的。
她終於還是違背了她對她夫君許下的諾言,姚素素默默地想。
凝冬不肯走,姚素素覺得他可能要替顧瀟頂罪。於是薛紋想起了自己新認的妹妹,但是姚素素也不肯走。至少這種時候,她無法做出背棄凝冬和顧瀟,自己私自逃走這種事情。於是薛紋黯然地離開了。不過,姚素素想,就算是凝冬答應了,恐怕他也走不了,畢竟死的人可是左相大人的侄子。薛紋的勢力再大,也不過侷限於風中城一隅之地,人家那可是左相大人啊,以卵擊石實在是不明智。
在牢房裡睡覺其實很不安穩,經常會有老鼠半夜來咬人的腳趾。幾天沒有洗澡,姚素素簡直覺得身上有無數只蟲子在爬,實在是癢得難受。迷迷糊糊翻身的時候眼前寒光一閃,姚素素下意識坐起身來,就看到張宏手裡拿著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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