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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
接下去,對裴伯安的打擊更是步步緊逼,毫不留情。
皇帝鐵了心要對付某個大臣,哪怕這個大臣再強勢,再拉幫結派也是無用的,皇帝先天便佔住了優勢。
裴伯安一派不由節節敗退。皇帝再次重申只誅賊首,餘者不問。
這回,終於有了回應。
裴伯安之子裴紹出首,親筆上書告其父貪汙受賄、賣官鬻爵等十餘項大罪,連江南的堤壩案,也拿出了證據。
接到裴紹上書之時,孟脩禕正與孟幼舒說話。
孟幼舒看著她的臉色,笑著稱讚道:&ldo;陛下神機妙算,這裴紹果真耐不住了。&rdo;
&ldo;他這等自私自利之輩,定是以自身為重。&rdo;孟脩禕看著那白紙黑字,唇角流露出刻薄的弧度,&ldo;而今這等情勢,他定自危多時,看到朕不但不曾遷怒裴諶,還多加厚賜,必然也想效仿裴諶,來一個戴罪立功。至於裴伯安如何,哪有他自己性命、榮華富貴來的要緊。&rdo;
當初為討好裴昭,她曾調查過裴昭的家人,也好知己知彼,那時,她便對裴紹有過瞭解,這是一個量淺目窄的小人,連裴諶裴昭的半分都及不上。
孟幼舒信服地頷首道:&ldo;裴紹哪裡知道……&rdo;她頓了頓,抓緊時機,跪下道:&ldo;臣請陛下下詔,捉拿罪臣!&rdo;
孟脩禕立即準了,令秉筆內侍擬詔,親自加印,又命大理寺卿一同協同孟幼舒捉拿裴伯安。
一干人都奉詔而去。孟脩禕又看了一眼那道奏疏,她不禁一笑,此等狗咬狗的妙事,昭兒看了定是歡喜。
裴紹與裴諶可不同,裴諶足有三年未回府,自也近不得裴伯安的身,裴紹卻可去到裴府的任何一個地方,裴伯安對他並無防備之心。隨裴紹的親筆奏疏一道上來的還有許多裴伯安親筆密函,裴府暗地裡與地方官員結交的帳冊,這些實打實的證物,加上裴紹身為裴伯安愛子的身份,足以將裴伯安定罪。
反轉來得又急又準。到了這種時候,哪怕知道陛下之後必會再算帳,眾臣也顧不得什麼,急忙將罪名都推到裴伯安身上。短短三日,裴伯安身上所負罪名,已稱得上罄竹難書。
牆倒眾人推,不外如是。
裴伯安入獄,還欲抵賴,卻發現已眾叛親離。
孟脩禕再度下詔抄家。
孟幼舒領金吾衛往昔日聲名顯赫的裴府走了一趟,抄出一套龍袍來。
頓時舉朝譁然。
自作聰明的裴紹這才目瞪口呆。他先前出首,給出的幾個罪名看似罪惡滔天,然看在裴伯安兩朝元老的份兒上完全可以赦免死罪,他又有棄暗投明之功,大可以在之後接濟老父。可,一旦沾上了篡位之事,便說什麼都洗脫不去了。
父親怎會如此糊塗,在府中藏匿這等禁物。
這幾日同僚看他的眼神中透著厭憎與鄙夷,連往日佯裝的面上的客套都沒有了,他心中壓抑,卻想著韜光養晦,保全了自己,就必有裴氏重現光輝的時候,父親必能理解他的。再加上一直以來,父親口上說著看重他,實則一有大事都瞞著他,他便覺得被看輕了,也很有一種等出人頭地以後,再從父親的臉上看到錯待他以後的追悔莫及。
而今,一切都完了。
篡位,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他有再大的功勞都躲不過去。
裴紹跌坐在榻上,一群金吾衛破門而入,為首的將軍高聲道:&ldo;哪位是裴紹?&rdo;
裴紹驚恐地睜大了眼,喉嚨彷彿叫人掐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四周同僚早已遠遠地躲開,唯恐受他牽累。
將軍四下一看,便看到尤其不同的裴紹,他譏諷的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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