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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汀的答案是把剛切下來的一角蛋糕呼到他臉上：&ldo;哥不搞非主流。&rdo;

戚七下意識地伸舌頭去舔臉上的奶油，卻被意料之外的美味驚喜了：&ldo;呀，好吃。&rdo;

那模樣就像只呆呆的饞嘴貓，一點點小美食，便是他全部的幸福。

劉汀看著他，有些恍惚。

認識的時候劉汀就知道，戚七比自己老，老很多，儘管對方有張騙死人不償命的童顏。所以他也從未把戚七當小孩子看待過，哪怕他總自詡&ldo;哥&rdo;，卻打心底認為對方比自己更有資歷，就像前輩那樣。

卻原來，凡事無絕對。

&ldo;劉，小七，你們是不是躲在廚房裡偷吃我的蛋糕呢？&rdo;

帕塔聲音由遠及近，尾音未散，人已經過來了‐‐捂著腦門兒。

&ldo;又撞哪兒了？&rdo;戚七受不了地上前，踮起腳尖兒帶著心疼的幫他揉額頭。鑑於帕塔的特殊性，他和劉汀在上週末把衣架書櫃落地鍾甚至餐桌都從客廳挪走了，只剩個沙發，就是怕蝙蝠俠磕著碰著。怎麼還……

&ldo;門框，你們家門框好矮。&rdo;蝙蝠俠控訴。

戚七和劉汀面面相覷，進行了一次無聲的心電感應。

【這沒轍，門框我倆可挪不動。】

【那隻能鑿牆了。】

【……你真不是暗戀他？】

【xxoox！】

【請說地球語。】

……

自年前一通電話被分手之後，李慡只給周涵琪發過一次簡訊，還是除夕夜群發的新年祝福，並且沒有收到回復。所以他以為他和周涵琪會像很多情感雜誌故事裡描述的那樣，成為兩條交叉線，某個點分道揚鑣之後，老死不見。

可事實是他沒老，更沒死，就坐在派出所談話室的桌子前，而周涵琪坐在他的對面。

&ldo;……就是這樣，所以，我來報案。&rdo;周涵琪冷靜的說完一切，以此作結。

李慡放下記錄的中性筆，心情複雜，想安慰，絞盡腦汁卻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ldo;別想了，&rdo;周涵琪苦笑，&ldo;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rdo;

&ldo;行，那咱公事公辦。&rdo;李慡鬆口氣，&ldo;你看下筆錄，要是沒什麼問題就簽個字。&rdo;

&ldo;能抓著他嗎？&rdo;

&ldo;……能。&rdo;

送周涵琪出派出所大門的時候，天正在下雪。不知下多久了，地面已鋪上一層薄薄的雪粒。客套的道了別，周涵琪漸漸走遠，最終，留在李慡心上的，只剩下女孩兒單薄背影和那串很快便被覆蓋無蹤的淺淺腳印。

多年以後，依舊清晰。

&ldo;就是說那個男人透過qq與女網友發生一夜情並實施搶劫，&rdo;王大剛合上筆錄，&ldo;然後受害人是你前女友。&rdo;

&ldo;你可以不用說後半句。&rdo;不知為什麼，王大剛的語調讓李慡覺得不舒服。

&ldo;別激動，來來，先坐下，&rdo;王大剛老神在在地給李慡倒了杯茶，&ldo;我絕對不帶任何個人色彩，咱就事論事。&rdo;

&ldo;嗯哼。&rdo;李慡等著他的高論。

&ldo;在我看來，你精神壓力比報案人都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