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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夏聞竹坐在手術室門口,戴著白口罩的醫生遞來一杯水,他一口喝下去,意識全無。
醒來後,夏聞竹有一瞬的茫然,緩了半晌才發現綁匪將他關進小黑屋,無法與外界聯絡,門外響起嗩吶聲,烏鴉在枝頭嘎嘎亂叫,他用力撕開遮擋窗戶的膠帶,發現外面在舉行一場葬禮。
是誰的葬禮?母親的?藥勁沒過,夏聞竹腦子亂糟糟的,想不起來多少事,只記得母親出了車禍。
他趴在窗戶口,眼前滿是白色花圈,他眯起眼睛,輓聯上的字太潦草,半天看不清寫了什麼。
夏聞竹偏過頭,看向葬禮中心,黑色的骨灰盒停在魚缸中間,金魚來回遊動,穿著黑色韓服的女巫搖著銅錢串,嘴裡不知道在唸些什麼奇怪的咒語。
夏聞竹起了一身冷汗,往後退了退,眼前的整個場面不像是葬禮,更像是鬼屋。
咚的一聲,大門響起撞擊聲,腳步聲紛至沓來,夏聞竹屏住呼吸,蜷縮到角落裡。
沒有多久,他清楚地聽見鑰匙插入門孔的聲,蒙面綁匪走進屋,夏聞竹瞥了他一眼,綁匪一言不發,走到窗邊,脫下外套,露出巨大的棕熊紋身,張牙舞爪地棕熊對準他,夏聞竹渾身一顫,嚇得抱緊膝蓋,不敢動彈。
綁匪將麻袋丟在地上,將夏聞竹當空氣一般,不管他,蹲在地上數著鈔票。數了一個多小時,又進來一個綁匪,看了眼角落裡的夏聞竹,皺了皺眉,也沒說話,蹲下來和他一起數錢。
夏聞竹試圖從地上站起來,但最先進來的綁匪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猛地朝後一舉槍,扣動扳機,火藥味傳入鼻腔,夏聞竹一愣,定在原地。
綁匪見他不動彈,收起槍,繼續數錢。
夏聞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窗外,葬禮似乎接近了尾聲,女巫將所有的金魚撈出來殺死,接著拋到白色的花團裡,鮮血染紅的花束,一切詭異得不像話。
“叮咚,叮咚”女巫晃動門口的風鈴,綁匪聽到聲音,對身邊人使了個眼色,那人走到夏聞竹面前,不等夏聞竹反應,掏出一個噴壺,對著他的臉噴了一下,瞬間感覺渾身無力,三秒不到暈了過去。
再次睜眼時,頭頂是醫院的天花板,亮堂堂的,他吸了吸鼻子,滿是消毒水味。沈煜清守在旁邊,見他醒了,趕忙上前,嘴巴動了動,夏聞竹搖了搖頭,聽不清他說什麼。
醫生有條不紊地走進來,檢查了一番,領著沈煜清走出病房,許久過去,夏聞竹意識才清醒,聽沈煜清說母親去世了,父親安排了葬禮,是海葬。
夏聞竹眉心一跳,瞬間慌了神,那綁架時見到的葬禮又是什麼,他想開口,嗓子卻像是藏了刀片般,沙啞無比。
沈煜清拍了拍他胸口,“哥,醫生說你昏迷前喝的那杯複合安眠藥有副作用,傷到了聲帶。”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醫生已經給你上了藥,但現在還不能說話,等藥效過去再說好不好。”
夏聞竹點了點頭,想找筆寫下來,但渾身無力,躺在病床上,等吊瓶裡的水掛完。
可惜,他沒有開口機會,再次被綁架。穿著黑棕熊外套的男人趁沈煜清去繳費的功夫,劫走夏聞竹。
變故發生在一瞬間,夏聞竹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下一秒眼睛被黑布蒙上,手臂一涼,冰涼的藥液注射進血管,夏聞竹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昏昏沉沉地被扛上車,一路顛簸,再次見到光亮,已是深夜。
偌大的倉庫,燈光大亮,夏聞竹被綁在椅子上,面前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晃動懷錶,嘴上振振有詞,一直說著殺死母親的兇手是沈煜清,綁架他的人也是沈煜清。
夏聞竹一頭霧水,偏過頭,窗戶被封死,隱約見到一輪明月掛在天邊。
手臂一涼,醫生見他走神,再次注射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