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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都匯入其中,比頭頂的夜空還要好看,便是楚妧也不由得痴了一瞬,怔怔地縮著手,不知該不該抱上去。
祁湛眸色深深,忽地一夾馬腹,馬兒瞬間就跑了起來,嚇得楚妧立刻抱緊了他的腰。
祁湛唇角微不可聞的勾了勾,抬手輕輕將她護住了。
她只是偶爾機靈一下罷了,最後還不是要到他懷裡。
俞縣地處大鄴邊境,四面環山,馬賊橫行,朝廷曾派官員剿匪多次都因為地勢原因失敗了,俞縣漸漸淪為棄城,入目所及皆是荒涼景色,與先前趕路的官道都不相同,楚妧不禁問道:&ldo;俞縣郊外怎麼這麼荒蕪,連顆樹也沒有?&rdo;
祁湛道:&ldo;被人吃完了。&rdo;
楚妧一怔:&ldo;人怎麼會吃樹?&rdo;
祁湛垂眸看她一眼,淡淡道:&ldo;朝廷剿匪不成,馬賊擄掠百姓,到了荒年百姓沒吃的,只能吃樹皮充飢。&rdo;
人吃樹皮,楚妧只在書上見過,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也有,那位端茶送水店小二和給她看病的大夫,也吃過樹皮嗎?
楚妧心裡有些悲切。
祁湛見她不說話了,閒聊似的問了一句:&ldo;沒見過荒年?&rdo;
&ldo;沒……&rdo;
沒?
這意思是在說大靖沒鬧過饑荒麼?
祁湛微微皺眉,道:&ldo;你那邊要是鬧起災荒來,比俞縣還嚴重。&rdo;
&ldo;不會啊。&rdo;楚妧不假思索道:&ldo;就算遇上天災,政府也會發救濟糧款救濟百姓,往年發水淹死的人都很少,根本不會有人因為災荒餓死。&rdo;
這話和吹牛沒什麼兩樣。
祁湛嗤笑道:&ldo;大靖國庫空的軍餉都發不起了,哪來的救濟糧款?&rdo;
原來他說的是大靖……
楚妧這才反應過來,大靖什麼情況,她確實不知道,但是聽祁湛這麼說,估計比俞縣也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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