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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妧的睫毛顫了顫，那清茶霧氣凝結水珠就這麼落到了茶杯中，漾起一圈淺淺的痕。

祁湛自然是沒有打她的。

可祁湛確確實實的&ldo;懲罰&rdo;了她。

她被祁湛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夜。

該看的地方他全看了，該碰的地方他也全碰了，在她身上每一處都印下了屬於他的痕跡。

他還非要自己看著他，看著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帶著那麼一點點發洩報復的意味，折磨的她筋疲力盡，連討饒都不會了，他才放過了她。

夢魘一般，現在想起來還背冒冷汗。

楚妧哆嗦了一下，輕輕說了聲&ldo;沒有&rdo;便要起身找衣服，劉嬤嬤忙讓楚妧歇著，自己去拿了套乾淨的衣物，正要伺候楚妧換上時，門外便傳來了紫苑的聲音：&ldo;劉嬤嬤，元帕可拿好了？&rdo;

劉嬤嬤道：&ldo;拿好了，姑娘稍等片刻，世子妃醒了，老奴正伺候世子妃穿衣服呢。&rdo;

門外安靜了一會兒，便又傳來了紫苑詢問的聲音：&ldo;奴婢剛去打了盆熱水，可要奴婢幫忙伺候世子妃洗漱？&rdo;

劉嬤嬤對紫苑的印象不算太壞，況且先前若不是紫苑去找她，王婆婆早就進來拿元帕了，劉嬤嬤當即便應了一聲，道：&ldo;紫苑姑娘進來吧。&rdo;

房門響了一聲，紫苑正端著熱水準備進來，候在外面的王婆婆等不住了，直接推了紫苑一把，從紫苑身旁擠了進去。

銀盆裡的水晃蕩了一下，灑了大半在紫苑身上，風一吹涼絲絲的，紫苑也顧不得擦，忙跟在王婆婆身後走了進去。

楚妧已經穿好了衣物，烏如雲霧的秀髮鬆散散的垂散在面頰兩側，眼中猶帶幾分朦朧的睡意，打眼一瞧，倒像是個病西施。

王婆婆從鼻腔裡輕輕哼了一聲便收斂了目光，板著臉向劉嬤嬤問道：&ldo;元帕在哪呢？&rdo;

劉嬤嬤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客氣，自然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當即也冷了臉，對著王婆婆道：&ldo;就擱在桌上呢，我這挪不開手，還請婆婆自己勞煩一下。&rdo;

這叫什麼態度？

王婆婆心中不悅，可劉嬤嬤畢竟是久居深宮的老嬤嬤，那臉一板起來，氣勢不知比她足了多少倍，自然不是她這個市井小民所能比擬的。

王婆婆不好對劉嬤嬤說什麼，便捏了個軟柿子，對著一旁正在洗手巾的紫苑道：&ldo;老婆子我眼睛不好，瞅不見那元帕在哪，紫苑你來幫我找找吧。&rdo;

劉嬤嬤聞言，臉便又冷了幾分。

紫苑可是這臨華院的大丫鬟，世子房裡的人，王婆婆這個老奴才又憑什麼指使她？

劉嬤嬤張了張口正待說些什麼，紫苑就忙放下了手裡的活，搶著道：&ldo;唉，王婆莫急，我這就幫王婆找找看。&rdo;

說完，她就裝模作樣的翻找了起來，給足了王婆婆面子，像是深怕王婆婆和劉嬤嬤起了衝突似的。

劉嬤嬤明白了紫苑的意思，便也不再說話，心裡琢磨著這王婆到底是什麼來頭，自己可別給長公主惹了禍事才好。

&ldo;哎，找著了。&rdo;

紫苑笑著將元帕放到了王婆婆手裡的木盤上，那元帕上的血跡殷紅的刺目，直直地戳到紫苑心裡，紫苑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忙拿紅布掩了上去，低聲道：&ldo;王婆婆快回去向錢夫人復命吧，可莫要讓錢夫人等急了。&rdo;

王婆婆這才哼了一聲，轉身走到門外去了。

紫苑這才鬆了口氣，輕輕掩上了房門。

坐在床上的楚妧將剛才的一幕都看在眼裡，待門外的腳步聲遠了，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