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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抗拒葉吱的東西,吃剩的就說不要,新的就懷疑是不是葉吱掉地上才給他吃。
反正就三個字,不信任。
葉吱有次是真心實意給他買的,謝斯年就喜歡的葡萄味軟糖,這人非但不識抬舉,還說這肯定是掉地板上,葉吱故意捉弄他,一個個撿回來的。
葉吱當時就火了,義正言辭地說:「你可以對我不信任,但你不能對我的人格不信任。」
謝斯年的目光飄在她身上,半響才道出句:「有什麼區別嗎?」
……簡直要把葉吱氣吐血。
主要謝斯年這人對此一點都不在乎,彷彿他說的話就跟放了個屁似的,當時有點兒味,過了就沒了。
但葉吱這人斤斤計較,謝斯年幼兒園做過的蠢事她都能寫在日記裡,記到現在還拿出來調侃。
每次看到謝斯年懟不過她偷紅耳朵的場面,葉吱就倍兒高興。
但現在,謝斯年居然又嫌棄她。葉吱一個深呼吸,正當謝斯年以為她又要將從前的往事拿出來說一番時,葉吱深深將氣憋了回去。
謝斯年有些訝異:這是被鬼上身了?
鬼上身二號翻了個白眼,咬了口雪糕,嘴巴像被燙似地滾了個過,嘟噥道:「不吃拉倒,還不稀罕給你吃呢。」
就這樣,她右手舔著雪糕,左手拿著雞排,身後空蕩蕩。她的書包在謝斯年的手裡,美其名曰是為了懲罰謝斯年侮辱她的人格,傷害她的自尊心,但其實就是想偷個懶,書包太重,但那些書又不能不帶:葉吱雖成績差,但還是很尊師重道的。
面子做足,成績差上天老師也不會批評。
葉吱回到家,手裡的東西已經進肚了。
葉一詞比她早到,正坐在沙發上拿著ipad玩保衛蘿蔔,聽到門口的聲響頭也沒抬喊了句:「回來了啊。」
葉吱有一種她爸在和她說話的感覺。
她穿上粉色拖鞋,將書包隨手丟在酒櫃下面的地板上。整個人陷入沙發內,搶過葉一詞的ipad,道:「玩什麼呢,給我玩玩。」
葉一詞抗議道:「這是我的ipad。」
葉吱專注於保衛蘿蔔,隨口道:「你身為一名初中生,任務是好好學習,保衛國家,不是保衛蘿蔔。」
葉一詞:「那你還是高中生呢。」
葉吱:「我是高中混日子學生。」
葉一詞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無下限的話震驚了,但從廚房端菜出來的於玫樊卻被這番話氣的夠嗆,花菜炒魷魚這盤菜也遭了殃。
「鐺」地一聲,菜落桌,於玫樊走近兩步,吼道:「一回來不洗手不做作業,就知道玩遊戲!你們倆就不能和斯年學學!」
葉吱:「媽,謝斯年回家也是玩。」
於玫樊:「那人家成績也比你們好!」
葉吱理所當然:「因為他腦子好唄。」
於玫樊:「……」
她真不知道這生出來的是什麼『妖孽』,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樣子,不管說什麼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末了順帶還來上一句『媽媽,我腦子沒人家厲害』。
比如現在,哪有人以抬高他人腦子為前提的暗損自己腦不好?
葉吱獨一個。
於玫樊服了,再說下去這頓飯看來也是吃不安穩了,眼不見心不煩,她在心裡唸叨著。
於是葉吱成功獲得保衛蘿蔔的擁有權,只敢說不敢搶的葉一詞同學只能坐在她旁邊憋屈地看著葉吱玩。
過了十分鐘,於玫樊道了句「開飯了」,葉吱的手肘碰了碰葉一詞:「去裝飯。」
葉一詞任勞任怨地起身,裝了三碗飯,又問於玫樊:「媽,要裝爸的飯嗎?」
「不用!」於玫樊道,「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