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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吱開始自責,為什麼她這麼這麼的笨。明明同別人一樣學習到凌晨兩點,她到底是在認真學習還是消磨時間?
為什麼別人可以,她不行。
只是一個聯考竟就將她打回原形。
只是這麼想,她的心已經絞在一起,疼得喘不過氣。
混亂件,她空空如也的大腦突然捕捉到一條訊息——
它說,你真對不起父母花在你身上的錢啊。
葉吱的目光渙散,定在原地。
是啊,她真對不起父母的錢。
父親早出晚歸,一個月有半個月都不著家,撐起家裡的一片天。
母親雖在家中,卻鮮少閒著。
大家都在前進,只有她在後門。
葉吱咬著唇顫抖著,宣洩般嚎啕大哭。
於玫樊也是這時發現她在哭的。
葉吱隱藏的太好了,讓於玫樊誤以為她只是成績考差了心情有些低落而已。
她不懂的,於玫樊不懂的。
每一個黎明前的夜晚,葉吱都在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啊。
一定要成為親戚眼中別人家的孩子,一定要努力和謝斯年去一個地方。
她應當有光明的未來,為了她自己。
葉吱不能像呂絹一樣輕易斷送自己的生命。
她敬畏生的力量,懼怕死亡。
她能感覺到於玫樊的字字真心,卻還是忍不住懷疑自己的智商。
葉吱總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對頭,於是問了句:「媽,我是不是智障啊?」
這沒情商的話一出,於玫樊是一點想哭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無語地抽了抽唇,眼裡還含著淚。
「」
她已經不想說話了。
葉吱似乎也被自己這個結論震驚了,但她又想了想,也許不是智障,是智力低下呢?
於玫樊看穿了她腦袋裡想的彎彎繞繞,道:「你看我和你爸蠢嗎?」
「不蠢。」葉吱誠實道。
「那你能是智障?」
「」
葉吱思索了下:「你不是說我是你垃圾堆裡撿來的嗎?」
於玫樊沉默了。
她發現了,這小兔崽子根本不需要安慰。
沒有人安慰她,她自己難受一會兒就好了。有人去安慰她她就不哭鬧了,心裡全是想著怎麼安慰別人。
傻貨。
「是。」於玫樊沒好氣道,「你是我垃圾堆裡撿來的,葉一詞是我充話費送的。」
葉吱破涕而笑:「媽,要不葉一詞是撿來的吧,我想做有錢的那一個。」
「還貧。」於玫樊給她一記眼神刀。
葉吱擺手:「不平了。」
於玫樊也不知道自己是懂自己的女兒還是不懂,葉吱有時候太懂事,該哭鬧時哭鬧,可又會彆扭地將情緒藏起來。
小孩兒長大了,於玫樊這麼想著。她溫柔地摸了摸葉吱的臉蛋:「漂亮。」
她的女兒很漂亮,隨她年輕一樣。
葉吱也沒搞懂於玫樊的腦迴路是怎麼從成績跳到漂亮的,她的腦子裡可能有個時光大法。
這個寒假,葉吱過得挺有滋味。
她不放縱自己,吃好喝好學習好,也經常叫謝斯年一起去咖啡店裡學習。
等到大年三十,葉吱回了奶奶家吃飯。
一過零點,她正在看春晚,手機震動。
第一條訊息是謝斯年發的。
-新年快樂。
再連下來不少人群發的新年祝福,葉吱一個個回了玫瑰花,又給謝斯年發:【新年快樂,男朋友。】
這對謝斯年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