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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楊兄說王忠嗣如今已是奄奄一息,他這五十貫也不過是畫餅罷了,豈能真吃到嘴裡?“,隨意在胡凳上坐了,唐離復又一笑道:“縱然沒有這事兒,我若真與他勾連的這般緊,不說別人,單是我那老岳父第一個就不能容我,你道這錢是好花的嘛!”。
“行,還沒被錢給燒糊塗嘍!”與唐離對坐地楊芋釗玩笑了一句後,才做正色沉思道:“王老狗能下如此大的本錢,看來那八個人絕非普通地牙兵那麼簡單,此事必有隱情,別情你要多留意些才是。”
點點頭示意知道,唐離靜默了片刻後蹺起二郎腿驀然一笑道:“現在我倒是更關心王忠嗣能不能過得了明日。”
“過,怎麼過?”,楊芋釗嘿嘿一笑:“明天早朝時必定有大熱鬧,御史臺乃是老相爺掌控最嚴的所在,今日別情你這一鬧,明日那些言官們還不洶洶而上著替你說話;這一鋪先是造勢,隨後兵部李複道公那才是要命地殺招兒,吐蕃自貞觀朝松贊干布合併大小羊同而一統高原後,經這幾十年發展,如今正是兵強馬壯的時候,號稱帶甲四十六萬,狼子野心年年寇邊襲擾,朝廷為“防秋”,那一年不要耗費國幣數百萬貫?論說陛一的心思,現在實恨不得一把捏死了它,這時節王忠嗣敢與吐番貿易軍器,那兒還能有個活路?別情你就等著明天看這老狗的下場吧。”
聞言,唐離看了楊芋釗一眼後,低聲笑道:“論說年年與吐蕃作戰的主力乃是劍南道駐軍,聽說劍南節度使章仇兼瓊大人也不是個善茬兒,他要知道王忠嗣做出這樣背後捅他刀子的事來,豈能善罷甘休?一件事兒攪動天下三重鎮節帥,這熱鬧還真是不小。”
“好你個別情,這是話裡有話吧!”,楊芋釗手指著唐離笑道:“劍南乃是我楊家故居所在,章仇兼瓊也是個知事兒的,年年大節小節地沒少在娘娘及我那些堂兄堂妹面前走動,就是愚兄前幾日升官,他那藩邸也來了人。如此以來,娘娘雖然平日不好過問政事,但遇見這事兒,又豈能不說話?所以說,王忠嗣此番是怎麼著看也都是個死字兒了。”
隨後兩人又閒話了約兩柱香的功夫,楊芋釗才帶了一食盒現做出的臚魚膾告辭回府。
把臂將楊芋釗送到府門處,見他乘車去得遠了。唐離隨即向門子小侯差的不廝道:“你速乘馬前往別情樓,請藍老闆來見。”
因藍鑽佳人是個婦人,是以今日並不曾曾朱雀大街,而是守在別情樓中,聞聽唐離有請,她沒有半點腕擱,乘了淄車徑往唐府而來。
唐府書房內,見藍鑽佳人到了,唐離等她坐下之後,沒有半點耽擱的直接問道:“今天前去鬧事的那幾個牙兵長的是什麼模樣?”
經過這麼件事兒,藍鑽佳人對那八個攻兵真是恨之入骨,此時見問,不假思索答道:“這八人都是一般黑瘦,蓄著一蓬連嘴都遮了七八分的大鬍子,吵吵嚷嚷兇的緊,以妾身看來,他們應該是來自安西地胡人。”
“黑瘦,大鬍子”,低聲自語了一句,唐了續又問道:“這些人別的可還有什麼特徵?”
“妾身幼居南地,看那些胡人也都一樣,實在分不出什麼異常來!”藍鑽佳人頗不好意思的這句話讓唐離一陣兒失望,唐時於安西設定有數十個羈縻州,此地人多是黑瘦而蓄有長鬚,參加大唐鎮軍的人數也多,單憑這兩點,實在確定不了來人的出處。
“藍老闆可記得那些牙兵們鬧事時,蕭娘唱的是什麼曲子?”
“這個妾身事後倒是問過蕭娘”,藍鑽佳人輕挽了挽袖子道:“聽蕭娘說,他唱的那支曲子乃是自極西的蔥嶺更西處傳來,至於什麼名目妾身卻是記不得了,不過當時聽來著實古怪的緊,絕不類於咱們江南的絲竹管絃之音!”,言至此處,藍鑽佳人又驀然想起一事道:“對了,大人,那八人混賬行字雖然穿地倒也普通,但他們的馬卻是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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