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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的會展中心人滿為患,她和陸遠洲會上面是在人群擁擠的門口。
「yles(邁爾斯)在中國辦展的機會不多,當是送給你來璀尚上班的禮物。」
陸遠洲站在夕陽下,給丁夏宜遞了張入場券。
丁夏宜臉上覆了層溫淺的笑,揶揄他,「還是陸總會說話,分明是奔著oran來的,還說是送我的禮物呢。」
陸遠洲對她的侃談不惱,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姿勢,好像剛才一路上罵罵咧咧的那人不是他。
yles是丁夏宜的大學老師,英國人,對珠寶設計有別具一格的理念,尤其喜愛中古首飾設計,試圖嘗試將中歐文化結合融入進設計裡。
今天的珠寶首飾展「拾麓」便是yles在中國開展的第一場展會,訊息經放出,入場券秒搶空。
「拾麓」現場重氛圍側奢華,展會現場不大,從門口蔓延至展示區都以森林原木風為主,中古飾品與微型園林景觀相結合形似一幅山水畫卷,層巒疊峰、賞心悅目,將東方美學的韻律完美展現。
再往裡走,是歐洲古董珠寶欣賞展櫃,大多是yles私人藏品,遠到天然貝殼、石頭,近到琺瑯、巴洛克珍珠、鑽石,所有丁夏宜在古董珠寶史書看過的飾品都在這次展會出現。
「你畢業後yles找過我,讓我勸你加入他的工作室,如果yles知道我把你挖走了,指不定抄起凳子怎麼揍我呢。」
陸遠洲跟隨丁夏宜亦步亦趨走著,見她停步,他便停在她身旁,「yles近期會在寧城定居,如果你喜歡,我幫你跟他約時間到他家裡看更多的藏品。」
丁夏宜視線落點在微型假山上的紅碧璽手串上,半弧形展櫃的微園林景觀旁還擱置了幾個銀鑲紫檀首飾盒,首飾盒和木託上分別放了幾件做工巧妙的古風首飾,其中一件作品,便是丁夏宜的畢業作品——《春風紙鳶》
她適時收眸,沖陸遠洲莞爾淺笑,「謝謝,不過還是由我親自和yles說比較有誠意。」
陸遠洲聳肩笑道,「行吧,你有你的主意,我不多摻和。」
丁夏宜抬步往裡走,臺上傳來話筒試音的聲音。
隨之望去,一位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上臺,他不知聽見還是察覺到什麼,忽然轉頭,隔著一眾觀展的人群望過來,眸色如濃霧一樣迷離不清,他的視線沒有落點,卻又好像在她身上停留了數秒。
丁夏宜像偷看被抓獲見不得光的人,側身蔽入人群中躲開他的視線。
方才的對視就像飛機劃過雲層,前者後者都不知情,只有客艙的旅客看的最清楚。
「小夏,你認識他嗎?」
陸遠洲便是那個客艙的旅客。
丁夏宜反問,「誰?」
如果說剛剛喬時翊和她的對視是錯覺,那麼此刻他站在臺上和yles一同致詞朝她睇來的目光就一定不是錯覺。
他的眼睛很漂亮,典型的瑞鳳眼,劍眉下的瑞鳳眼就像眾人口中描繪的手段凌厲、叱吒商圈的喬魔王,可丁夏宜卻在和他對視的一瞬感受到他眼底的春水,同昨晚的疏離不一樣,她恍惚間都要懷疑哪個喬時翊才是真的他。
他說著感謝yles感謝汪夫人的話,雙眸從始至終只有她一人,眼底春風不止,水光漣漪皆為她起。
耳郭模糊落來陸遠洲的聲音,丁夏宜面露不解看他,「你說什麼?」
陸遠洲耐心地重複:「我說,感覺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丁夏宜悄聲退出聆聽的人群,擇了處僻靜的角落懶怠倚牆。
見她未置言辭,陸遠洲柔聲提醒,「喬時翊這人不好對付,你別和他靠太近。」
丁夏宜雙手揣進西裝外套口袋裡,目測她和主講臺的距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