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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帳之內,謝朝泠坐於謝朝淵腿上,雙手摟住他脖子,長發披散,中衣系帶一併被扯開。
謝朝淵掌心貼在謝朝泠頸側,微涼的觸感讓謝朝泠本能瑟縮,身體往後仰,又被謝朝淵拉回來:「別動。」
他嗓音低啞,難掩其中情緒。
謝朝泠貼上去,親吻落在謝朝淵薄唇上,低聲笑:「殿下才十六歲,哪裡學的這些?還這般厲害?」
「宮裡會派人來教。」
謝朝泠的動作微微一滯,謝朝淵輕揚唇角:「但本王沒用過那些人。」
「殿下用過也是應該的。」
謝朝泠再不說了,繼續親吻起謝朝淵。謝朝淵說得沒錯,這件事情,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樂意且享受的,他不會虧待自己。
謝朝淵由著他主動,只要謝朝泠能高興滿意,他不介意讓一讓他。
夜色更沉時,謝朝泠大汗淋漓從謝朝淵懷裡坐起身,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嗓子更啞得厲害:「殿下我們換個姿勢吧,我不想自己來了。」
他說話時的鼻音濃重,聽著像是在撒嬌,雖然謝朝淵知道他的太子哥哥從不與人撒嬌。
謝朝淵的手掌在他光裸全是汗的背上撫了撫,抱著人翻過身去,一聲笑:「哥哥一會兒還得去浴房再洗一遍。」
床笫之間謝朝淵總是愛喊他哥哥,謝朝泠早已習以為常,這小殿下才是真的愛撒嬌。
「託了殿下的福。」謝朝泠抬腿貼上謝朝淵的腰,在他耳邊說。
還要繼續第二回 時,外頭有人敲門打斷了倆人,是王讓的聲音:「殿下,恂王殿下那頭出事了,您要去看個熱鬧嗎?」
半晌,謝朝淵不快道:「晚點再說。」
謝朝泠輕推謝朝淵肩膀:「特地來稟報的,肯定是什麼大樂子,我們去看看唄。」
謝朝淵擰眉,臉色難看,謝朝泠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小聲哄:「回來再繼續。」
從來安靜的祁明軒外此刻正燈火通明,謝朝溶的伺候下人跪了一地,醉得人事不知的謝朝溶被謝奉玨叫人拖出來,一大盆冰水澆上臉,殺豬一般嚎叫,總算醒了神。
他面前是坐在輪椅上的謝奉玨,一貫笑吟吟的面色此刻冰冷陰沉入骨,厲聲問謝朝溶:「你在本王的祁明軒裡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謝朝溶衣衫不整、形骸放浪,將裡頭屋子弄得一團糟,被過來這裡的謝奉玨撞個正著。偏這人還酒醉未醒、渾渾噩噩,難怪謝奉玨這般氣怒。
來圍觀看熱鬧的無不因謝朝溶這副尊榮撇嘴,他們都是常來定王這莊子上的,誰人不知祁明軒是這莊子裡的禁地,謝奉玨從不讓人進去,還有傳言謝奉玨因年少時愛戀的女子香消玉殞至今未娶,這祁明軒就是當初那女子住過的居所,謝朝溶這般,顯然犯了謝奉玨的大忌。
謝朝溶茫然瞪著眼睛,對上謝奉玨鐵青面色,身子一抖,總算想起一個時辰前他似乎路遇了個美貌婢女,想要將之帶去自己那,然後被人跑了,他追著對方進了這裡,再之後將人抱住,後頭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那人呢?
謝朝溶再蠢這會兒也回過味自己是被人坑了,想通這一茬立刻大聲喊冤:「是有人設計本王!一定是有人故意設計本王!皇叔我冤枉!」
他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環視一圈四周,目光落到一旁看笑話的謝朝淇臉上,大步過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叫人來勾引本王故意將本王往這裡引?是你故意要讓本王出醜,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謝朝淇看他的目光如同看一隻螻蟻,一字一頓道:「惡人自有惡人磨,與我何干?」
謝朝溶酒全醒了,火冒三丈要衝上去與謝朝淇拼命,被謝奉玨的侍衛攔住,謝奉玨沉聲吩咐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