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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長出些細細的野草,說不出的破敗。
“進去!”一個滿臉冷漠的內侍將我狠狠推入了牢門,我原以為會罰我做一些苦力,不想卻是將我關押起來。不一會兒便進來兩個面相兇狠的中年宮女,二話不說便上前架住我,一個老宮人熟練而迅速地將我衣襟扯開,不顧我的尖叫和掙扎,硬生生將我外袍撕扯剝下,隨即又毫不留情將我耳環拽落,髮飾鬟釵取下。
一番掙扎後,兩人拿著戰利品揚長而去,扔下僅著一件白色中衣又髮髻散亂的我呆立原地,心底一陣酸楚,待嘴角嚐到鹹澀滋味才發現不知何時已落下淚來。
訓誡司的牢房不同於別處,每個牢房之間都砌起牆來隔開,許是怕人串供吧,我蜷腿抱坐在角落裡,回想入宮這一月發生的一切,恍然如夢,晴妃一時說要姐妹團結,一時說為了我要與我斷絕關係,隨後又在狩獵場為我求情,一時又邀我賞荷然後共墜湖中。我承認自己愚笨,可晴妃這些舉動卻是讓我徹底懵住了。
本來想借睿王之力逃出宮去,可眼下我自身難保,還如何助睿王尋到那兩樣東西?我無奈長嘆一聲,耳邊充斥著別的牢房傳來的哀求、哭訴、怒吼,直攪得心裡煩亂。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們的支援,有什麼建議和感想,大家留下一點地說~~ 謝謝啦~~
☆、身邊的細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兩更啊,晚上再奉上一章,嘿嘿敬請關注~~
天色漸暗,聽得長長獄間巷道傳來篤篤敲擊聲,一人悠悠呵道開飯了,方才一片哀號的監獄更加熱鬧起來,換為一片哭喊爭搶之聲。
頭髮花白的老內侍拖一口破鍋,持一柄碗般大小的湯勺,只往每個牢門口的破碗裡倒入半勺湯水。
我看著那碗幾乎數得清米粒的清湯白粥,一陣苦澀湧上,這裡似乎每日只供一頓飯,每頓也只是這麼一點,難怪大家會哭求爭搶。我並沒有伸手去拿,那個髒兮兮的破碗已將我的全部食慾和飢餓感擊退,等餓得什麼都顧不上的時候再喝吧。
入夜了,呼號哀求聲並未減弱,嘈雜之中卻隱隱傳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那聲音漸近,停在我牢門口。
一個頭發花白的蒼老宮女,佝僂著腰身,伸手哆哆嗦嗦將我的牢門開啟。
我驚訝地看著她。她進門後便直直盯著我,眼中閃出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異樣光華,隨即壓低聲音“娘娘!是我。”
“瀾兒!”我低聲驚呼,果然是瀾兒!
“娘娘今早說‘人約黃昏後,月上柳梢頭’,瀾兒便來了。”瀾兒輕輕一笑,隨即淡淡蹙眉道:“只是瀾兒不明白,娘娘如何得知我便是那個人呢?”瀾兒此刻說話聲音雖小,那雙眼睛卻是沒了在落霞閣的膽怯。
瀾兒所說“那個人”便是睿王安插在宮裡的耳目,也是送放著日記的錦盒給我之人。其實我也只是猜想,當日,只有如綴、瀾兒和胡太醫進過我寢居,本來我是懷疑有外人趁人不備進來過,但如綴和瀾兒整天守著我,那可能性實在不大。胡太醫更是不可能入得內室,況且正如最危險之處便是最安全之處,最不可能的人也許便是最可能之人,瀾兒看似膽小怕事,入宮剛半年有餘,是最最不可能之人,但正因為她不被關注,所以更加隱秘安全。
睿王是何等聰明之人,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我被他把目光牽著繞了一圈後,便又將懷疑轉到了自己身邊之人。
今晨我被帶走時,迫不得已賭了一把,如若她是那人,她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因為若非有些本事的細作是進不了訓誡司尋人的,我那句言語便是告訴她,我已知道她的身份,她若來便可透過她聯絡上睿王。她如不是,自不會來,那我這把賭輸,下一步也只得再作打算。
“我怎麼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猜對了,不是嗎?”我揚眉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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