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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玖凜心臟猛的顫了顫。
蘭毅澤像是瘋了一般,之前那副溫文儒雅的面具丟的一點也不剩,拼了命的尋找時玖凜的弱點:「那我現在確切的告訴您,江池淵會死,就算不死他也會淪落個生不如死的下場。他是叛徒,他理應遭受懲罰,他死了之後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您在哪了,您可以安心在這裡度過餘生。」
他哈哈大笑:「需要我幫你安排催眠師嗎?幫您儘量忘記那三年的痛苦,讓那些傷口在回憶中淡化,您便也逐漸恢復最初的模樣了……只是從今往後,你再也見不到江池淵了哈哈哈。」
時玖凜眼前閃過江池淵屍體的模樣,大腦一陣暈眩。
他咬牙:「江池淵自然是要死在我手裡的,我確實是會去找他,可那跟我對他有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感沒有半分關係!」
蘭毅澤輕笑一聲,眼淚瞬息之間掉落:「您最好能一直這樣想。」
江溪俞啊,一直是他心底最遙不可及,卻又最讓他趨之若鶩的地方。
他是beta。
beta沒有資訊素,沒有標記oga的能力,更別提資訊素的契合度。
所以當江溪俞眼睛發光跑過來跟他說他遇見一個契合度和他超級高的alpha時,他的心便已經死了大半。
其實這麼說似乎不太準確,畢竟他從未奢望過能和江溪俞有在一起的機會。
他像一顆小太陽,斂去了一身刺眼的鋒芒,餘下的只有柔軟和淡淡的溫暖,他什麼也不用做,只是站在那裡,他的世界就會因此明亮。
他自然不會去奢望能觸碰太陽。
蘭毅澤把自己的小心思藏的很好,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再三確保自己的喜歡不會給江溪俞帶來半點負擔。
這反倒是讓外人看起來是江溪俞黏著他更多了些。
可他心裡格外清楚,他在江溪俞心中最多也只能拿到一個類似於鄰家哥哥的身份。
僅此而已。
他不敢僭越半分。
甚至在絕大部分時間裡,他都會覺得是自己沒用。
他見過江溪俞發情期的模樣。
哪怕他是beta,對資訊素的敢於天生駑鈍,卻也依舊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絲泛著甜意的資訊素愈發濃烈。
他見過江溪俞眼眶泛紅,悶不做聲把大到嚇人的針頭插入自己柔軟的腺體。
應該是很疼的吧?
oga的面板嬌軟,他又是那麼怕疼的一個人。
那麼脆弱敏感的地方。
他知道,江溪俞需要alpha來標記他,保護他,他不能一輩子都只靠抑制劑強撐著度過一次又一次發情期。
他的小太陽,理應被別人捧在掌心小心呵護。
他是那麼至善的一個人啊。
蘭毅澤和他在一起走時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在背後護著他。
江溪俞時不時回頭,嘟著嘴問他為什麼不願意和自己站在一起。
蘭毅澤張了張嘴,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怕打擾到你。」
因為他自慚形穢,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配和小太陽站在一起。
像是覺著這個答案太過於卑微,又太過於莫名其妙,蘭毅澤欲蓋彌彰般補了一句:「站在你身後,在你遇見危險的時候我就能更早察覺,這樣才能好好保護你啊。」
在他和江池淵的保護下,江溪俞似乎簡單過了頭。
他太善良了,善良到甚至喪失了對外界惡意的基本判別能力,天真的認為這個世界有多麼多麼美好。
所以江溪俞哼了一聲,顯然是不滿他這個回答:「你又騙人!我都成年了哎,哪還需要別人保護呀……再說哪有那麼多的危險讓我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