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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不留一絲痕跡。
床單多了一小片水漬,被他欲蓋彌彰似的往前挪了挪擋住。
有時候也會想,他和江池淵又何嘗不是在黑暗中相互依偎取暖的人呢。
他們的命運被各種各樣說不清的因素緊緊連線在一起,對彼此而言也是第一個真正做到同呼吸共命運的人。
只不過他們之間的愛在血與恨中滋長,也太過於極端病態些。
那個晚上,他們聽著對方彼此平靜的呼吸,各懷心思。
註定是個不眠夜。
江池淵等了很久,直至錶盤上的指標移到「三」的位置時才敢直起身,裝模作樣咳嗽了兩聲,在確定時玖凜沒有一點反應後才躡手躡腳下了床。
時玖凜自然是察覺到了的。
他眉頭狠狠跳了跳,豎起耳朵想知道他又要搞什麼麼蛾子。
卻只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
不至於吧?
他那時和江池淵幾乎是同時釋放,看他那時的神情也不像是沒爽到啊。
不至於大半夜還去浴室解決吧?
如果是單純想去洗澡為什麼要跟做賊心虛一樣他想的太過於專注,甚至沒聽到腳步響。
後果就是險些被忽然覆在腿上的冰涼觸感嚇到給江池淵一腳。
好在他自制力不錯。
時玖凜暗自慶幸了一瞬,努力讓自己不被發現。
好在這裡現在這麼黑,江池淵還沒完全恢復,對外界感知尚且無法做到像之前那麼敏銳。
他可以大膽地裝睡。
冰涼的毛巾順著小腿緩緩向上,一點點擦拭他小腿上幹了的液體。
時玖凜閉著眼睛,什麼也看不見,身體其餘感官便愈發敏感,
在感受到那股涼意在觸碰到大腿根部還有繼續深入的意思後,時玖凜猛的打了個哆嗦,幾乎是從床上彈了起來。
江池淵的手愣在原地。
時玖凜連滾帶爬下了地,耳根滴血一般的紅。
「我自己來!」
他一把拍掉江池淵的手,急匆匆瞥了他一眼。
卻意外看到了他臉上還沒幹的淚痕。
他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幫他做清理的呢?
「哭什麼?」時玖凜愕然。
江池淵卻跟沒聽見似的,臉上掛著彬彬有禮的笑容,忽的抬頭直視他的眼睛,牛頭不對馬嘴對他說:「時玖凜,我的觸碰真就這麼讓你覺得噁心嗎?」
第116章 幫他清理
明明他主動靠近的時候也絕不在少數。
怎麼,現在是連碰也不能碰了嗎?
時玖凜看著他,歪了歪頭,似疑惑道:「你發什麼瘋?」他抬手輕輕撫摸江池淵眼尾那條被他劃出來的紅痕,語氣毫無起伏:「我會覺得你噁心難道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嗎?」
江池淵沒有回話,只是緩緩垂下頭,嘴唇貼在他的腳踝處,近乎虔誠在上面烙下一吻。
時玖凜沒有閃躲,身體在被褥遮掩下時隱時現,嘲諷道:「江池淵,你不覺得你現在跟被主人拋下了,蹲在路邊的可憐野狗沒什麼區別麼?」
時玖凜起了興致,饒有興趣看地盯著他臉上的淚痕看。
江池淵掉眼淚時很好看。
眼尾泛紅,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好像一個人默不作聲承受了多大的苦難似的。
就連眼淚也好像是在趕趟,掉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迅速消散。
他痴迷於那種本是強者,看似無懈可擊的人卻唯獨會在他面前露出自己脆弱和傷口時內心的征服欲和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看啊,堂堂eniga——原來也不敢如此。
江池淵站起身,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