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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那些人還會讓時玖凜活多久。
他似乎已經對現在這樣的生活感到麻木了。
可那些人是絕對不願意看到他習以為常,甚至能苦中作樂心態的。
他們大抵只想看時玖凜痛苦,看他瀕臨崩潰,看他在水深火熱中不斷掙扎……
這是場至死方休的表演秀。
他們誰也沒有先喊停的資格。
他將手指插入時玖凜髮絲,看它們從指縫間溢位,細微的癢意蔓延。
在不造成終身殘疾的前提下對他施以身體上懲罰,可這也對時玖凜來說好像也不過是咬咬牙就能挺過去的事,沒什麼新樣。
就像是自己對著的並不是什麼血肉之軀,而是一具死氣沉沉的木雕似的。不管怎麼用力鞭笞也只是徒勞。
就這麼想著想著,他緊貼在時玖凜面板上的手緩緩向上移動,輕輕握住他的手腕。
時玖凜打了個寒顫,頓時清醒了不少,眉眼間帶著幾分哀求:「先生,別……」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標記,他似乎總能在江池淵想要對他做些什麼的時候心底不安,
可越是這樣,他便越是絕望。
明明能感知到,卻不能躲避,無法回擊。
「咯嘣——」
骨頭錯位,相互摩擦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
時玖凜仰頭尖叫,冷汗驟然冒出,手腕紅腫。
「脫臼而已,別叫得好像我把你殺了似的。」
江池淵指尖輕輕撥開他被冷汗浸濕黏在額頭處那縷髮絲,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時玖凜,你最好收起你那副好像什麼都無所謂的嘴臉,別逼我真把你骨頭一寸寸全敲碎!」
手腕上的疼痛很快便蔓延到全身他身體發抖,眼淚順著眼尾滑到髮絲裡。
「江池淵!!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啊?!你說讓我跪下我就跪下,你讓我出賣身體我也沒有一點猶豫,每天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取悅你,現在就換來一句我他媽什麼都無所謂?」
時玖凜胸膛劇烈起伏,明明已經在極力控制自己情緒,卻仍舊覺得自己快要被絕望淹沒。
他知道自己不該反駁江池淵。
可是憑什麼,憑什麼什麼都是他的錯?
果不其然,江池淵被他激怒了,一把扯住他的手腕便把他拽到地板上,聲音冰冷:「自己跪著反省,我沒說起來前不許動。」
有意思嗎?天天搞這些訓狗似的戲碼。
時玖凜手腕仍在發抖,垂下眼眸時睫毛幾乎將瞳孔徹底蓋住,髮絲垂落,透著一股奇怪的破碎美感。
他咬著嘴唇,好不容易才將眼淚逼回去。
跪就跪,沒什麼大不了的。
手腕處紅腫一片,哪怕只是輕輕碰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他以為這次也和之前一樣,不跪四五個小時以上是沒有一點起來機會的。
卻沒想到不過是一支煙的功夫。
江池淵推開門,在時玖凜詫異的目光下將他抱起,放到浴缸中仔細沖洗。
從裡到外,仔細到時玖凜都險些開口求江池淵停下讓他自己來。
熱氣氤氳,也不知蒸紅了誰的臉。
江池淵似乎很疲倦。
時玖凜閉上眼睛,感受水和他掌心的溫度。心底的某根弦好似被輕輕波動,激起一陣陣漣漪。
江池淵對他會有一點點心疼嗎?
或是少到可憐的憐憫?
不重要了。
反正他這一身疤痕都是拜他所賜,在意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
江池淵心底也亂成一團。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單純想看他活著被折磨也好,喜歡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