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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產是謀利的好渠道,建造商品房偷工減料誰家都這麼幹。不超過最低底線誰也不會說什麼。只是這個月牙灣的工程卻敗落了,完全一個豆腐渣工程。不是姚父直接所為,可是他逃不了責任關係,他是老闆,監督不嚴,管教無方導致如今下場。說什麼都晚了,只有盡力補救。
活到老年還要栽一次跟頭,摔得是前所未有的大。
“你李叔跟我相交快二十年,我開公司的時候他也入股,和我一起辛辛苦苦將公司發展到現在的規模,一直以來所有工程都是交給他負責,這次也不例外,可惜,到頭了。”
“這個工程我前期基本都在這裡監督,後來忙D市的樓盤招標就來得少了。沒想到再來就是這樣一個場面。可笑來的頭一天他還領著我在基本完工的樓上四處閒逛,我就想那一天樓怎麼沒塌,那天要是塌了,我們都死了。”
姚父坐在月牙灣附近的大湖岸邊,當初看中這裡就是因為這個湖。冬天的冷風簌簌的吹動,湖面水波翻滾,渾濁不堪。
姚斐先前的激動平息下來,渾身都開始發冷。緊繃的臉似乎有刀子從上坲面而過,生疼。和父親幾乎有兩年沒見面了,印象裡他很健朗,並且瀟灑冷靜,不像一個老人……
是他高估了吧,該老的時候還是老了,歲月的痕跡誰也躲不過。如今發生這檔事,幾乎沒怎麼休息的姚父更是憔悴非常。
罪魁禍首是姚父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朋友李叔,現在的他,還能找誰來商談,還能相信誰。
需要大量的錢財和人力來處理這個爛攤子,稍有不妥,都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
“死了三個工人,兩個輕傷,家屬鬧過後協談賠償已經解決了。現在就是這工程,全部得剷平,還要上法庭,別人起訴我,我也得追究你李叔的責任,一個都跑不了,呵。”姚父一邊抽菸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只是其中的苦澀姚斐明瞭。
“唯一慶幸的是房子沒竣工,還未出售,不然後果更難想象。”
姚斐深吸一口氣,望著父親道:“爸,讓我幫你吧。”
姚父掐滅菸蒂,回望姚斐,搖頭拒絕:“你記不記得我以前對你說過,最初我註冊這個公司時因為怕政府的身份影響不好,準備用你的身份證去辦事的,當時你在大學裡,我沒及時去找你後來圖方便就算了。如今想來幸好沒找你,不然爸這次害慘了你。”
“爸別這麼說,就算那樣我也不怪你。”
“爸會自責啊,你最無辜,怎麼能把你拖下水?現在事情發生了,我該挽救的都做了,錢也用了,人也找了,剩下的該怎樣就怎樣,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塞牙。一朝落水,滿盤皆輸,其他各個城市的老樓盤都在鬧,那些客戶害怕了,要退房要賠償,沒賣出去的房子也擱淺了,真是愁,這年沒法過。”
姚斐心情沉重,父親的狀態很不好,偏偏這個時候還擔心連累他。說來會有這家公司,會拼命的賺錢,有很大一半原因不都是為了給生為兒子的他創造更好的條件嗎?賺再多的錢財,最後只會給他唯一的兒子留下。
“爸,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一下,這樣下去事情還沒解決你就病倒了。後面的事情我來處理好不好?你不要以為我在國外做證券就對地產一竅不通,好歹是自家的產業,我怎麼可能不去了解?雖然比不上你,但是我有信心幫你善後。在法院通知下來之前,由我來處理一切。”
姚父頭疼的撫額,說實話他現在真的有心無力,一想問題腦袋就發暈。睡下去就擔心再也起不來那種虛弱感讓人恐懼抓狂。想找個人依靠,身邊卻沒人。給他靠的,他也不一定敢完全放手相信。
最合適的人選,看來看去,還真的只有自己兒子。
“爸相信你。”
姚斐鬆口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