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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這裡,趙嫿不由心裡一動,好像突然明白趙章氏對自己臉色不好的原因了。原來如此,怕前世原主和太子的第一次見面,也都是設計好的,難怪趙章氏突然討厭了自己。
知道是怎麼回事,趙嫿心裡卻是放心了下來。
而此時趙章氏轉頭看了一眼趙嫿,然後才跟著門口迎接的太監進了東宮。
而此時在東宮被設為太子妃靈堂的元安堂裡,徐鶯坐在內室的一張太師椅上,腳邊兩個小宮女在給她揉著膝蓋,她被揉得臉色直發白,但卻還不忘對旁邊的梅香吩咐道:&ldo;你去看看靈堂的紙錢、香燭、香油夠不夠,不夠趕緊令人去庫裡調一些出來,別到時候到了笑話。&rdo;
梅香道是,然後匆匆的出去了。
膝蓋被揉得疼,徐鶯不由&ldo;嘶嘶&rdo;了幾聲,然後便不由在心裡嘆道,誰說穿成太子的小妾是享富的命,以後再有機會看到誰文裡這樣寫,她到她文下刷負分去,這職業真不是人幹的,特別是太子貌似還特別看重你,讓你幹著不該你幹的事情時。
太子妃治喪,東宮按理該是份位最高的柳嬪來料理的。
就連柳嬪都這樣以為,並最好了管事的準備。太子妃懷孕的時候她不願意出頭管家,那是因為她怕太子妃耍什麼陰謀,潑一盆髒水道自己身上。但如今太子妃死了,料理太子妃的喪事這麼出風頭的事,她卻是很願意乾的。
她也不願意去跟一個死人計較,到時候她將太子妃的喪事料理得漂漂亮亮的,別人少不得贊她一個&ldo;賢惠&rdo;,何況,她是東宮裡嬪妾裡最大的,若她沒出頭卻讓別的嬪妾出頭了,她的面子往哪兒擱。
但結果太子卻真沒讓她出頭,而是指了徐鶯來料理太子妃的喪事。
其實太子的想法也很簡單,當日太子妃生產,東宮這麼多嬪妾唯有一個徐鶯站出來,其他人全都躲了,所想的不過是覺得皇后拿太子沒有辦法,但過後想要給她們這些東宮妾室小鞋穿還是易如反掌的,所以並不願意正面跟皇后的人對上。
其他人就不說了,出身太卑,但一個柳嬪卻是有孃家撐腰的,其父是正三品的兵部侍郎,她若能站出來,黃姑姑難道還敢像當日隨意呵斥鶯鶯那樣隨意呵斥她,就是兩邊對峙起來,黃姑姑也必要顧忌幾分。結果該她上場的時候不出現,讓一個剛進府出身也不顯的才人在那裡撐著,現在有好事了倒想上趕著來,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既然不願意出頭,那就一直縮著吧,他將機會給願意出頭的人。
柳嬪因為這事被氣得半死,她自然沒底氣跟太子叫嚷的,於是每次看到徐鶯的時候,就像霍霍的在甩冷刀子,十分令徐鶯顫顫抖。
只是被賦予重任的徐鶯卻沒有那麼高興,經了前面她管家的事,太子好像真以為她所有事都能無師自通一樣,不管她明示暗示的跟他說她真的不行的,她一定會將太子妃的喪事搞砸的,但太子就是用一種&ldo;我相信你&rdo;&ldo;你一定可以&rdo;的眼神回望著她,但其實她真的很想大聲說&ldo;臣妾做不到啊!&rdo;
她來到這個時空也不過是才一年多而已,前一半的時間還是因為不肯接受現實在床上渾渾噩噩躺過去的,後一半時間終於決定發憤圖強了,但她對這個朝代的瞭解,也僅止於一兩銀子能買多少米多少個雞蛋,一畝地能長多少莊稼,當朝的皇帝是姓李不是姓朱的階段,她哪裡知道辦太子妃的喪事該用多少的香燭紙錢,多少的三牲供品,規格要辦多大,有什麼忌諱沒有。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太子真的是太瞧得起她了。
何況作為嬪妾,她每日還是要到太子妃靈前哭喪的,你是願意每日只乾哭喪這一件活兒呢,還是在幹這件活的同時再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