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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綾和黃燦燦耀人眼的一塊金子。趙嫿知道,那 酒壺裡必定裝著這世上最劇烈的穿腸毒藥,那白綾套在人的脖子上會讓人永遠失去呼吸,那金燦燦的平日令人趨之若鶩的金子,此時卻是殺人的利器。
鄭恩走近到她的面前,微微福了個禮,然後道:&ldo;寧妃娘娘,請選一樣吧,奴才好送您上路。&rdo;
趙嫿站起來,看著他手上端著的這些東西,睜大了眼睛,一點一點的看清楚,好一會之後,她才顫抖了聲音問道:&ldo;是皇上讓你們來的?&rdo;
這幾乎是不用回答的問題。
鄭恩沒有回答,微垂著頭,再次道:&ldo;皇上說了,看在三皇子和五公主的份上,給娘娘自行選擇一個死法,還請娘娘儘快抉擇。&rdo;
趙嫿握緊了拳頭,臉上是呲目欲裂的表情,接著過了一會,她便伸手向鄭恩手上的託盤揮了過去,厲聲道:&ldo;不,他不能這麼對我,就算本宮做了什麼,也罪不至死。本宮還生有三皇子和五公主,皇上不能這麼對我。&rdo;
她 想過皇帝會怎麼對待她,二皇子雖然死了,說到底並不算死在她的手上,是二皇子命該如此。她還生了三皇子和五公主,皇上不喜歡她,可他愛三皇子和五公主。她 想過皇帝或許會奪了她的份位,將她打入冷宮,但卻沒想過皇上會想要她死。不,或許她早就預料到,只是不願意去往壞處想而已。
她不甘心,她算計了這麼多,不是為了讓自己這樣毫無尊嚴的死去的。
鄭恩將倒下的酒壺扶了起來。他抓得穩,趙嫿那一揮除了讓酒壺倒了之外,並沒有將他手上的東西揮下去。
他在宮裡久了,對趙嫿這樣的情緒見怪不怪。這宮裡的無論是主子還是奴才,無論是冤枉的還是真有罪的,哪怕是原來看淡了生死,但真到了面對死亡的時候,有幾個是真的甘心,又能表現得雲淡風輕的。
鄭恩道:&ldo;既然娘娘不願意選,那便由奴才替娘娘選一樣吧。這鳩毒和吞金都是極痛苦難忍的,這白綾雖也痛苦,但不消一刻鐘便香消玉殞,比起鳩毒和吞金來總少受一些的苦楚,奴才便替娘娘選了白綾一樣吧。&rdo;說完對著身邊的小太監使了使眼色。
小太監走過去將趙嫿的兩隻手反剪起來,另一個小太監則拿起了白綾。
趙嫿用力掙脫了太監的轄制,怒目瞪著他,怒道:&ldo;你放肆,本宮就算死,也用不著你這個閹狗奴才來碰我。&rdo;
不過是死而已,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又有什麼可怕的。不成功便成仁,她願賭服輸。可就算是死,她趙嫿也該是高傲的由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而不是由被人逼著屈辱而死。
她伸手過去拿起酒壺,眼睛如同厲鬼一般看了鄭恩一眼,而鄭恩卻紋絲不動,表情沒有半分變化。
涼涼的酒水滑過喉嚨,青花瓷的酒壺摔落了下來,碎在地上,剩餘的酒水從酒壺裡漫漫而出。
酒毒穿腸過,肚子上的疼痛令她倒了下來。她蜷伏著捂住自己的肚子,她感覺到了毒藥正在蠶食她的生命。
趙嫿知道,她這一世終於還是走到了盡頭。
她從另一個時空來到這裡,這本是她多出來的一段人生,失去了本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可是她還是不甘心。
她想到徐鶯,同樣的人生,憑什麼她能得到一切,而她卻要這麼悲慘的死去。她不甘心,她一點都不甘心,哪怕死了也不甘心。
有血從她的喉嚨裡溢位來,然後不斷從她的嘴裡流出,紅得刺人眼睛。眼神漸漸模糊,力氣正漸漸消逝,她強自睜大了眼睛,然後喃喃道:&ldo;徐鶯,你以為我死了就算完了了嗎,不會的,就算死了我也要爭到底。&rdo;
她還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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