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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當事人,鹿黎一直沒有發言權,他想要抗議一下,說出來的話卻沒什麼底氣:「小嶼哥哥沒慣著我……」
鹿芳從鼻腔哼出了道聲音,倒像是嘲笑。
剛才的雨越下越大,就算林斯嶼儘量把傘往鹿黎的方向傾過去了,他的臉頰和髮絲上還是不可避免地飄上了雨點。林斯嶼無比順手地幫他擦去,邊忍俊不禁地道:「沒關係,鹿鹿很乖,慣不壞的。」
這話就像是在哄小孩,鹿黎的書包還抱在胸前,他低頭把下巴埋在書包之上,耳朵有點紅。
鹿黎悄悄地決定了,他也要慣著林斯嶼,總不能總是讓林斯嶼對他好,他卻不怎麼付出,這樣不對。
「鹿鹿。」
鹿黎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懵,猛然扭頭間,看向林斯嶼的目光還是帶著習慣性的信任感。
「把書包放下來,別一直抱著,不重嗎?」
鹿黎後知後覺地把抱習慣的書包放在膝旁。雨天本來就容易堵車,又正好撞上期末,家長過來接人的車全堵在學校門口,等待疏通的時間應該還要一陣。鹿芳忽然想起來些什麼道:「小鹿,今年過年我們一起去看爺爺奶奶,可能會比過去應該要多住幾天。」
從鹿芳離婚之後,鹿黎不僅改成了跟她姓,就連外公外婆也都改口成了爺爺。鹿芳的假期零碎且少,她的老家也在寧城,但並不在城區,從現在住著的地方開車過去要差不多一個多小時。
鹿芳有空的時候,會帶著鹿黎一起回家看看老人,但是因為排班的問題,大部分時間都只能待一、兩天時間,今年她特意和同科室的醫生調換了值班時間,空出假期來回家陪老人。
第19章
「好。」鹿黎應道,他又用手肘輕輕撞了撞林斯嶼的手臂,「那你呢,你過年去幹什麼?」
「應該和你一樣吧,可能也要回家一趟走親戚。」
高中生的寒假都是卡在年前沒幾天放,鹿黎先和林斯嶼一起,把厚厚一疊的試卷給做了,剩下的新書,他準備從爺爺奶奶家回來再預習。
假期肯定也不能只有學習,只不過天氣太冷,鹿黎喜歡像是冬眠一樣地藏在家裡,但他還是和林斯嶼一起去外面吃了幾頓飯。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他還進了有大半年沒有進去過的電影院,看了場電影。
炒得火熱的片都要到初一才上映,現在挑電影就是矮子裡拔將軍的感覺。鹿黎從電影出來的時候,他把圍巾往上拉了拉,擋住哈出來的冷氣,感慨道:「好難看的電影。」
他認真看了兩個小時的電影,楞是沒盤清這部懸疑片到底在講什麼。
「所以殺人手法真的那麼簡單嗎?」鹿黎還是接受不了,「就只是拿把刀捅死?其他就沒什麼東西了嗎?」
「應該是吧。」
鹿黎不解地吐槽道:「兇手的戲份那麼多,誰都看得出兇手是誰,唯一難點的地方就是找兇器。這還叫什麼懸疑片,這真的不叫『大家來找茬』嗎?」
林斯嶼看電影的時候根本沒那麼認真,或者說他的注意力其實並不集中在電影身上,聽到鹿黎懵懵懂懂的吐槽,他輕哂一聲,伸手把他脖子上鬆垮的圍巾繫緊:「還行吧。」
電影院就在小區附近,路邊燈火通明,他們慢悠悠地步行回去。
「對了。」鹿黎忽然止住腳步,他拍了下腦袋,小聲地道,「你今年不要再給我壓歲錢了,這是長輩給小輩的,我們差不多大,不要給我發壓歲錢了呀。」
林斯嶼從能自由掌控自己的壓歲錢開始,就會從自己收到的紅包裡抽錢出來給鹿黎,鹿黎那時候還小不懂事,林斯嶼給他他還真收。
後來長大之後,知道這是不該拿的,林斯嶼每次給他的時候,他都會拒絕。但他不收,林斯嶼又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