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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嶼說:「當然要回來。」
「平時也沒看出你那麼戀家。」林建中吐槽道,「那回來的話早點買票,國慶的高鐵票難買,大晚上回來沒人願意去接你。」
他們說話的工夫,鹿黎從開著的門外竄了進來,他一下子跑到林斯嶼身邊,笑容燦爛地說:「我好了,走吧!」
林建中開車送他去高鐵站,副駕駛沒人坐,他們肩並肩坐進了後座。
「怎麼我要走了你那麼開心?」林斯嶼戳了下他的額頭,低聲地道,「我還以為你會哭鼻子,像小時候一樣抱著我不讓我走。」
車載音樂連著林建中的手機,放的全是老歌,聲音不大,但是正好蓋過他們兩說話的聲音,駕駛座聽不見,像是在說悄悄話。
「我現在不是小時候了,不會哭。」鹿黎又說,「但我也沒有開心……」
鹿黎把手心攤開,露出來剛才一直藏著的史迪仔小掛件,看了之後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合適,猶豫了下剛想把手合起來。
結果還沒來得及捏成拳頭,小掛件就被林斯嶼拿走了。
他問道:「送我的嗎?」
「嗯。」鹿黎點了下頭,「是我最喜歡的一個,不過好像有點幼稚……要不、要不算了吧?」
「給我了。」
林斯嶼蠻不講理,像是拿到手就佔為己有的強盜,直接掛到了自己的書包上。
他的書包沒什麼花樣,黑色最普通的一款,上面只有小小的個logo,這個掛件只有史迪仔毛絨絨的爪子,乍一看像貓爪,掛在他書包上的時候也沒有違和感。
到了高鐵站之後,林建中把車停下,他叮囑了林斯嶼好幾句。
「大學裡也要好好學,不要期末再抱佛腳。」林建中這話說出來,又覺得有點多慮,他一哂,「反正你學醫期末抱佛腳也來不及。」
「和舍友好好相處,錢不夠了和你媽說,到那裡了打個電話報平安。」
「嗯。」
林斯嶼的手已經碰上了車門把手,不知怎的,他又收了回來。
「鹿鹿。」
鹿黎一直盯著他看,眼神帶著自己都不察覺的依賴,他見林斯嶼轉過身去,一直揚著的唇角才垂了下去。
現在林斯嶼兀地轉過來,他還沒來得及掩飾自己的情緒,最真實的失落感全部暴露在林斯嶼的眼前。
「怎、怎麼了。」鹿黎掌控不好自己的表情,低著頭不讓林斯嶼看他,「你快點走吧,馬上就要檢票了。」
林斯嶼沒走,反而是忽然伸手把了他一下。鹿黎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被人揉了揉,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自己的額頭被濕熱的氣觸碰而過。
像是嘴唇。
「走了。」林斯嶼言簡意賅地道,「晚點給你打電話。」
等他走掉之後,鹿黎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他還沒來得及細品離別的傷感,就呆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林斯嶼剛才是親了他的額頭一下嗎?
是不小心的吧?
他呆呆地放下手,這次的想法篤定了一點——他已經不是小孩了,剛才那個額頭吻肯定就是百分百的意外。
林斯嶼開始了他的大學生活,鹿黎也同步地開始了自己的高三生活,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分開過那麼長時間,唯一的聯絡也只是晚上鹿黎能用手機的短暫時間。
因為西藏旅行曬黑的膚色還沒有白回來,林斯嶼就要開始軍訓,上次回來後,不僅是曬黑,還曬傷了。這次他長了個心眼,蘇芮給他防曬霜的時候沒拒絕。
林斯嶼的宿舍是四人間,這是他第一次住校,他對舍友的要求是正常人就行。還挺幸運的,他沒有碰到奇葩。
a大的軍訓很嚴格,教官從來不放水,晚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