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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韶抽了抽嘴角：&ldo;可，為什麼是粉紅色小碎花的啊?&rdo;

範無救：&ldo;你們小姑娘不是喜歡這種顏色?&rdo;

周小韶閉上了嘴，把一肚子吐槽全嚥了回去。這種直男審美她跟老範解釋不清，反正出去沒人看見，不如就捏著鼻子戴上好了。再說了，這也是人老範有心了不是，說起來還得感謝人家為自己的安全考慮。

周小韶一邊想著，一邊抱著頭盔跟著範無救出了門：&ldo;我能不能冒昧地跟您打聽一下‐‐到底是誰的小丁丁礙著您範老爺的眼，非得切下來碳烤了才行啊?&rdo;

範無救將黑夾克的拉鏈一拉到頂，頭髮隨意在腦後紮了個小團，然後往自己腦袋上扣好頭盔，回頭看向周小韶：&ldo;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rdo;

周小韶皺了皺眉，坐上了範無救的車後座。她戴上頭盔，又覺著脖子上空空的，冷風直往領口裡灌，便乾脆把脖子縮回到巨大的羽絨服裡，遠處看起來就是個大包子。她兩隻手自動拽住範無救的衣擺，聲音嗡嗡從頭盔裡傳出來：&ldo;那，老闆，咱商量商量，能不能不要讓我動手去切?&rdo;

&ldo;那我請你當小工幹什麼?供著當祖宗?&rdo;隨著發動機的聲音轟得響起，範無救兇巴巴的聲音吼了出來。

周小韶倒是也想問呢，她哪裡知道範無救發哪門子瘋，非要請她當什麼小工?反正每次喊她去收食材，都是他範老爺親自帶去的，一個人兩個人有什麼區別?

不過，周小韶倒是沒有把這話給問出來‐‐一個月200點功德點，不要是傻子!

說話間，範無救的機車開得飛快，幾乎突破光速一般飛馳過深夜的街道。當車再次停下來時，周小韶已經被凍的說不出話來了。

她哆哆嗦嗦下了車，蹲下身來抱住自己膝蓋開始蛙跳取暖。一邊跳著，還一邊掀開頭盔眼罩，看範無救的眼神像要咬人。

範無救也下了車，他往車上一靠，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抖出一根叼在嘴裡，眯起眼看向周小韶：&ldo;幹嘛?&rdo;

&ldo;冷。&rdo;周小韶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範無救點點頭：&ldo;冷就對了。&rdo;說罷，他下巴揚了揚，聲音因為叼著煙而有些含混不清：&ldo;喏，食材在那，去吧。&rdo;

周小韶順著範無救眼神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穿著工人制服的男人，正將一個大泡沫箱子抱出一輛貨車。

&ldo;他是犯了什麼罪?&rdo;周小韶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到一個老實巴交的工人，但範無救取魂必取惡人魂，所以那個人一定是有罪的。

而且，八成還是罪大惡極。

&ldo;你且看著。&rdo;範無救聲音低沉了些，說出這四個字後，便盯著男人不再說話。

他站在路燈下，倚靠著自己的機車，沉默地抽菸。煙霧緩緩升起，在昏黃的路燈下變換出奇幻的形狀。周小韶蹲了一會，覺著還是冷，便站起來原地小跑，同時眼睛也看著那個男人。

男人看不見周小韶他們，只是沉默地坐著手裡的事情。他將泡沫箱子放在小推車上，然後推著小車往車間去了。周小韶借著月光仔細辨認，看見了貨車上印著的字。

&ldo;&l;真誠肉廠&r;?哦是這個牌子肉廠啊，我吃過他們家的火腿腸，還蠻好吃的。&rdo;周小韶聲音不大，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說給範無救聽：&ldo;他們家的蒜香烤腸也挺好吃的。&rdo;

範無救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周小韶。

周小韶這時候也覺得不對勁了，她看了眼範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