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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許氏還哭著,又道,“大哥大嫂說中秋要回來,等他們回來了,再讓大哥說說二哥!”
李薇暗自嘆息,她可不想讓她爹再來做一回惡人,可,終是不忍心就這麼看蓮花入了汪府當什麼姨娘。
問了王喜梅才知道,這只是老二自己的想法,汪家那邊尚還不知情,便又勸了幾句,許是人家府上看不上蓮花等等的話。
堂屋的酒席散了,男人們魚貫而出,許氏在東屋聽到聲音,連忙止了淚,向王喜梅道,“你們兩個出去張羅吧。我這臉也沒法兒見人!”
李薇與王喜梅出去,將街坊們送走,又見賀永年臉上微紅,帶著酒意,拉他到大杏樹下塌子上坐了,王喜梅藉機去叫許氏走。
李薇這才回東屋去取茶壺來,沏茶給他解酒,賀永年在堂屋裡倒是透過竹簾子見了許氏進院來,便問許氏的來意。
李薇只說象是與李家老二生氣,過來訴苦。
賀永年喝了些酒略有些上頭,喝了兩杯濃茶之後,李薇便讓他去歇著,又讓方哥兒在家裡照看著些,起身去了老三家。
王喜梅一人在廚房裡忙活,李薇瞧著象是準備的晚飯,笑道,“我們這一來真是累著三嬸兒了。”
王喜梅將菜筐子一推,笑道,“飯還不是天天做天天吃的。不值啥!你要去老院了?”
李薇點頭,嘻嘻笑著,“拉三嬸兒與我做伴兒呢。不去一趟心裡難安,去了說了她不聽,也算是盡到心了。”
王喜梅一邊解圍裙兒,道,“是這麼個理兒。行,我也與你走一趟。這小蓮花是有些脾氣,你別看她娘早先在旁人面前潑辣,現在竟生生折在她手裡了!”
李薇笑嘆一聲,“就她這性子,那樣的人家更去不得。憑你有多大的心氣兒,若那正房太太有心想整治她,她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何況這汪家我聽你們的話兒象是個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家。說是沒體面,人家好歹是出了一舉子兩個秀才,又有些家業,說是有體面吧,又沒見真富貴到哪裡去。而且這樣的人家,說句不好聽的話,怕是清高迂腐規矩又大的很。”
王喜梅附合著,兩人一同去了前院兒。
到時,蓮花正在東屋北間兒,靠著窗子繡花兒,春峰春林媳婦兒倒是一個忙活著掃地,一個在樹蔭下給孩子拆洗衣裳,許氏抱著小孫子正哄著,李薇也不太能分得清楚,這個究竟是春峰家的還是春林家的。一如她現在分不清楚姑姑家的幾個孩子一般。
李薇與許氏寒暄了兩句,便進了東屋,屋內地面凹凸不平,傢俱大多沒有光澤了,北間兒掛著一幅靛藍底白花的布簾子,她一邊挑簾兒一邊笑,“蓮花躲在屋裡幹啥呢?”
蓮花放了手中的撐子,正要下炕,李薇攔住她,“你繡你的,我只是沒事兒來坐坐。”
一邊問她繡什麼,一邊湊過去看。視線觸及繡撐子,不覺一怔。針線倒是精細得很!
蓮花瞧見她神色,略微有些得意,拿起撐子繼續繡了起來,“這是二哥賣了魚給我買的上好絲線,繡出來都說比棉線好看呢。”
二哥指的是春林,魚塘何時讓春林管著了,李薇也不知,大約是李家老二太懶,春峰……自她回來還沒瞧見呢,也沒顧上問一句。
順著她的話誇讚兩句,又問,“你二哥教你認字沒有?”
蓮花不防她竟問這個,臉上顯出不高興來,卻還是答道,“沒有。”
李薇依著炕沿坐下,偏頭看了她一眼,道,“我來,你也想到為啥了吧?”不待她答話便又道,“因你娘臉上青了一塊兒,我自是要問問。你娘便將你的事兒略與我說了說。我知道早先因為些小口角,你心頭惱著我,不過,這可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兒,你便是再惱我,我總是要將我的話說到!你進這汪家不成!”
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