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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師講話就跟唐僧念經似的，早就習慣在課上補覺的顧延川險些直接睡了過去。

「同學們，接下來老師佈置一道例題，大家在課堂上做一下。」孟老師將題目寫在黑板上，「老師等下要幫大家解答。」

有的同學拿起作業本認真做題，有的寫著寫著不小心睡著了，有的乾脆選擇無視老師。

池北北早早寫完，見老師還沒繼續講課，終於將注意力分散一點到顧延川身上。

顧延川已經困得快要睜不開眼睛了，手上的筆卻還在倔強地在紙上寫著些什麼，就像鬼畫符一樣。

池北北眼底泛起笑意，快速在空白的草稿紙上畫了兩個q版小人，寫下兩句話，遞給顧延川。

紙張伸到顧延川面前的時候，他的頭差點沒砸到桌子上，余光中看到了那隻白皙纖長的手，這才硬生生停了下來。

顧延川終於清醒了一些，使勁眨了眨眼，湊近了瞧。

只見紙上q版的他雙手捂頭趴在地上大哭，嘴裡喊著：「再也不敢啦」

q版小姑娘兇巴巴地拿著平底鍋打他的屁股，她旁邊的對話方塊上寫著：「還睡不睡？」

顧延川連忙將紙張捂住，耳根處的紅幾乎要蔓延到脖頸，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得不像話。

他側頭看向小姑娘，只見她輕輕翹了翹嘴角，睨了他一眼，顧延川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拿起筆在作業本上奮筆疾書，哪裡還有半分睡意？

下課後。

顧延川珍而重之地將那張紙夾在課本里，尋思著回去後要把它裱起來。

就當做小姑娘寫給他的第一封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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