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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寧邊說邊往前走,越過趙勾玉,直直的朝著她自己的轎子走過去,趙勾玉連動都沒動一下,一直低頭看著地面,聽著龍寧口不對心的道歉,也只是淡淡一笑,提高聲音更加討好的說,&ldo;哪裡哪裡,王爺就是殺了卑職卑職都無怨無悔,何況是區區幾天大牢,卑職倒是應該感謝王爺您明察秋毫才是。&rdo;
&ldo;那最好,你跪安吧。&rdo;
遠處傳來龍寧懶懶的聲音,趙勾玉躬身一直到身後腳步聲再也沒有才直起來,不顧腰間盤突出,趙勾玉擰眉望向上官無塵的轎子。
似乎感覺到了一樣,上官無塵的轎簾也在這一刻掀開,他緩緩步出,淡然平靜的立在轎前空茫茫的地面上,身影無限悲涼孤寂。
本有些怒氣的趙勾玉一下子洩了氣,面色緩和了下來。
見此,上官無塵也不點破,信步留香的朝前走了幾步便停下,他聽著身邊黑衣女子對他匯報著這些年來的情況,他雖然沉睡多年,但意識一直是清醒的,這就是高明之處,讓你清醒著感覺漫漫無際的孤獨和黑暗。
沒有什麼再比這讓人痛苦和仇恨。
即便如此深恨,上官無塵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他儉裝施禮,談笑自若,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趙勾玉遠遠就看見他朝著自己走過來,這樣的一個男子,白衣磊落,煢然獨立,他此刻嘴角的笑容如春日最和煦的暖陽,他此刻眼中的溫柔神色如夏日裡最涼慡的輕風,可是,他的眉角難以掩蓋的愁思卻是誰也無法抹平的。
是啊,步步驚心的黑暗人生,一步一驚心的漫長等待和籌劃,令人難捨。
思及此,趙勾玉看著已經走到了面前的上官無塵,忍不住回以一個安撫的笑容,這讓上官無塵愣了一下,然後古怪的看著趙勾玉,趙勾玉無語的立在原地,滿臉黑線,表示自己對他不懂自己的意思鴨梨很大。
&ldo;我需在你府上住幾日。&rdo;斟酌用詞,上官無塵十分緩慢的說完這句話,他幾乎是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和判斷之後才說出口。
這個認知讓趙勾玉很不滿,皺眉望著他,&ldo;你隨便住,即便不走也沒有關係,但是你以後不要在跟我說話時思考這麼半天,我嫌命短,不想浪費時間。&rdo;
言罷,趙勾玉轉身頭也不回的就進了太師府,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就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自己的房間,反正就是不允許自己在這個時候出醜,她一定要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07東廠廠公
風在吼,馬在叫,趙勾玉在咆哮。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天註定她這個瀟灑的背影是無法保留下去了,於是她實在無法勉強自己對著面前的那些人微笑,只好儘量讓自己的表情不那麼猙獰。
這邊趙勾玉十分氣憤,那邊上官無塵已經緩步跟了過來,望了一眼太師府內,他瞬間明瞭趙勾玉剛才為何發出那般悽慘驚訝的尖叫聲了。
只不過,上官無塵此時的表情十分的意味深長,他似乎想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明明是一副溫和的表情,卻實在叫人覺得周身冷氣圍繞,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越來越神奇的上官無塵閉上雙眼,呼吸吐納一番。
趙勾玉就沒有他那麼淡定了。
&ldo;趙太師,咱家等你很久了。&rdo;
悠揚婉轉的女嗓,一名雪發黑衣的絕色女子懶洋洋的半眯著眼歪坐在椅子上,那椅子顯然是特製的,寬敞奢華,深紫色的木質散發著淡淡的木香,她的身後站著兩名面無表情的白衣女子,兩人平視向前,誰也不看,彷彿周圍除了那白髮女子外再無他人。
白髮女子的雙腿交疊著,一名藍衣小侍坐在地上,整個上身伏在她上,他背對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