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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崇野不解,但是還是聽了他的話,感覺客廳的燈好像亮了。
他再睜眼看清了陸時鬱的臉,確實很疲憊。
「為什麼把我關……送到這裡?」
崇野的目光追隨著陸時鬱,看著陸時鬱在沙發上坐下。
兩條長腿隨意地展開,陸時鬱晃了晃手腕解開腕錶扔到茶几上,領帶也隨手扯了,順便解開胸口以上的襯衫釦子之後才正眼看向崇野。
「為什麼?」
他似乎覺得崇野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崇野看著他敞開的雙腿,解開的領口,兩條隨意搭在沙發上的手臂,緊張到喉結反覆滾動。
他挪著步子,很艱難地站在陸時鬱面前,陸時鬱仰頭看著他,目光卻還居高臨下一般。
陸時鬱剛要開口。
看見崇野在自己面前跪下,低著頭伸手去解他的腰帶,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震驚,很快處於即將發火的邊界。
陸時鬱按住崇野的手,攥住崇野的脖子讓他抬頭。
崇野臉紅透了,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向後仰了一下看著他,眼睛裡蒙上一層水霧。
「誰教你做這些的?」
陸時鬱聲音很低,但是崇野還算了解他,他知道如果自己說不出他想聽到的答案,他很快就要發脾氣了。
「沒有……沒有人。」
他誤會了,他以為陸時鬱這樣的動作是在暗示他些什麼,他第一反應也是懷疑的,可是他還是做了,他想是不是他當初不辭而別,所以陸時鬱想用這種方法扳回一城。
但他好像想錯了。
他很快開始愧疚他會這樣誤會陸時鬱,急迫地解釋,「我以為你想讓我這麼做,對不起,我誤會了。」
陸時鬱俯下身子,「我再問你一遍,崇野,這種事你在濁夜有沒有做過?」
崇野搖頭,連聲否認,「沒有,沒有的,那天的紅絲巾是我同事的,我的衣服灑上了酒,弄髒了,所以只好換了他的,我……我不陪睡……」
他越說聲音越小。
不過他聽見了陸時鬱略顯粗重的呼吸,他知道陸時鬱是在平復情緒。
陸時鬱鬆開手,崇野卻還呆愣地跪坐在地上。
「起來。」
崇野站在他面前,像是犯了錯等待懲罰的小孩,這點倒是和很多年前一樣。
他和崇野第一次見面崇野就是在打架,準確地說是他以一當十,幾乎被群毆。
路過的陸時鬱幫他報了警,嚇跑了施暴的人,後來他們慢慢熟悉,再到談了戀愛,他和崇野約法三章,不準再打架。
但是崇野做了幾年的小混混,打架就像家常便飯,忍得住自己不惹事兒,卻沒辦法在那些小弟向自己求助的時候坐視不理。
打贏了,但是掛了點彩。
他看時間的時候發現陸時鬱已經放學,他以前都會提前去校門口等,晚到了陸時鬱就覺得不對勁。
一看他臉上有傷,全都明白了。
當時陸時鬱板著臉,不讓崇野牽手,也不聽崇野解釋,回到家,崇野也是像現在這樣,低著頭站在他面前。
「哥,我錯了。」
「以後不敢了,你別生氣。」
陸時鬱臉色冷,心卻是軟的。
聽他道兩句歉也不捨得生氣了。
他想如果現在崇野站在他面前告訴他當初為什麼要走,他也會選擇原諒。
但是崇野沒有,他不知道自己的道歉還有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從哪裡開始道歉。
「沒什麼原因,因為我想。」
陸時鬱突然開口,崇野知道他是在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
說完,陸時鬱就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