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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做的飯,說實話,都不能算是飯……
崇野鼓搗了點芹菜和雞蛋,也不知道翻來炒去的怎麼最後一黃一綠就變成一攤黏糊糊的黑色了。
他索性也不用盤子,直接端著鍋上桌,清洗的時候還方便。
吃過陸時鬱做的飯,他自己做的簡直味同嚼蠟難以下嚥,明明以前吃的時候也沒覺得這麼差勁。
崇野艱難吃掉半碗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已經感到胃不舒服了。
他把筷子和碗扔進水盆兒裡,再次躺到床上,以前也是一個人過的,可是和陸時鬱相處過幾天之後再回到這樣的狀態竟然覺得十分無聊。
時間都變得緩慢,他盯著灰白色的棚頂,直到眼睛都有些痠痛。
陸時鬱放學之後出門,今天讓崇野回了家,也不知道崇野還會不會來等他放學。
他看向往常崇野蹲著的那個大石頭,今天是空的,沒人。
他站在門口又等了一會兒,人快走盡了,才意識到,崇野不是來晚了,而是的確沒來。
所以不住他家也就不來接他了嗎?
矯情,以前不也自己走的?
陸時鬱這樣想著,走在回家的路上。
崇野在的時候嘴閒不住,總是要嘰嘰喳喳跟他說很多話,現在突然安靜下來,竟然有點不適應。
他其實也沒有多少讓崇野回家的意思,崇野在的時候似乎更快樂一點,他一個人呆久了,突然多一個人說話的感覺有點新奇又有點喜歡。
他以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活會因為一個相識五天的人發生變化的。
但是就是很微妙地發生了。
他晃蕩回家,沒有人從臥室裡竄出來和他打招呼,家裡安靜到說話能聽得見迴音,他從冰箱裡翻出一盒羊肉,準備放點香菜炒一炒,一進廚房,也沒有人跟在他身後小尾巴一樣問他,「哥,我們今天吃什麼呢?」沒等他回答又說,「不過你做什麼我都很喜歡吃。」
嗯,那今天的羊肉估計崇野也會很喜歡,他在這的時候竟然不記得給他做。
他本來說讓崇野回家,是因為察覺到崇野總是怕麻煩他,就算平時和他有說有笑,但是總歸是小心翼翼的,他怕崇野留在他這覺得不舒服。
但是事實證明,崇野走了,他會有點不舒服。
陸時鬱吃了飯,崇野不在,他都做不到光碟,剩下半盤收進冰箱的保溫層。
然後他突然意識到,好像以前也不會做這麼多,因為崇野愛吃,所以他會多做很多,怕崇野吃不飽。
這才五天,一百二十個小時,崇野似乎就已經融入進他的生活。
而在此之前,人人都說陸時鬱有自己的世界,不允許任何人涉足。
現在崇野卻進來了,並且是得到了他的默許。
陸時鬱坐在桌子前寫作業,他寫作業的速度一向很快,思考的時間只是別人的一半,全部寫完也不過九點半多一點,比前幾天崇野在的時候還早一點。
崇野經常盯著他的書問他這個是什麼意思,那個有什麼原理,雖然拖慢了他寫作業的速度,但是他一點也沒感到煩,甚至覺得挺好玩兒的。
陸時鬱靠在椅子上,數著牆上有幾個打死蚊子之後留下的血印兒,想著哪天重新刷一遍漆把它們蓋住,這樣看太醜了;窗簾也有些髒了,似乎幾個月沒有洗過,週末洗完晾出去曬曬;被子也順便洗了吧,正好這幾天陽光很好,又沒有風,很適合晾被子;冰箱裡的菜是不是也快沒了?明天放學之後去市場看看,或者早起去早市也行,新鮮還便宜……
崇野說他打蚊子打得最準了,一拍一個準,根本不給蚊子反應的時間;崇野說他家裡的窗簾是深色的,一點光都透不進來,他喜歡那種漆黑的環境,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