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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感情太漂浮了,這讓他對陸時鬱又抱歉又愧疚,他不應該總是因為外界因素去動搖,他總覺得自己離開陸時鬱也能活,哪怕痛苦一點,但是萬一對陸時鬱是好的呢?
就像他八年前走了,陸時鬱才沒有因為他而耽誤自己的前程,不然現在也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
離開陸時鬱他會不會好他不知道,但是如果對陸時鬱有好處,他會願意。
崇野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因為本來就破敗,所以經過歲月洗禮之後反倒看不出有太大變化。
門口有個小水缸,他以前會把鑰匙放在下面壓著,水缸還在,只是不知道鑰匙還在不在了。
他把水缸挪開,竟然真的看見鏽跡斑斑沾滿泥土的鑰匙嵌在地裡,他拿起來用衣服擦擦,插,到鎖孔裡,開啟的過程有些費力,不過最後門鎖咔噠一聲,還是開了。
房間裡的擺設一覽無餘,灰塵氣有些嗆鼻,崇野扇扇鼻子,踏進去,摸索著開了燈,燈倒是還能用,不然真就什麼也不看不清了。
他撥出口氣,今天也有些累了,不只身體,心裡也累,簡單收拾一下很久沒有睡過人的床,也不管被褥有沒有發潮發黴,隨便扯了一個蓋在腰腹,合衣睡了。
這一宿崇野睡得並不好,想了太多東西,總是有一根神經緊繃著,便沒辦法靜下心來安然入睡。
第三次突然睜開眼,天已經發灰,看樣子是要亮天了,手機一直沒開機,家裡鐘錶的指標早就已經不轉動,失去時間概念,崇野躺在床上睜著失去聚焦的眼睛,他好想知道陸時鬱現在在做什麼,但是斷聯一宿,他已經沒有任何勇氣主動去找陸時鬱了。
陸時鬱會來找他嗎?如果不會他又該怎麼辦呢?
他不知道,他越發覺得自己的決定太草率,果然人不能在腦子不清醒的狀態下做決定。
不過事已至此,他再後悔也沒什麼用處。
況且他不就是想要看看陸時鬱會不會來找他嗎?
他想知道在陸時鬱心裡,他到底是什麼位置,答案明明顯而易見,他卻還是想要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愚蠢辦法去得到一個驗證。
是的,愚蠢,他覺得這是他做過的最沒腦子的事情。
崇野從床上直挺挺地坐起來,把房間裡除了床以外的其他地方收拾了一下,最後用涼水簡單洗漱,冰涼的水倒是讓他大腦格外清醒。
等著窗外有鄰居經過,崇野就知道該吃早飯了,出門去曾經去過的早餐店買了四個包子,兩葷兩素。
過了這麼久老闆可能也不認識他了,崇野還是出於不知道什麼心理戴上了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
在這種小地方很少有人會戴口罩,老闆覺得好奇,看了他幾眼但是並沒有多問,從籠屜裡幫他裝好熱乎乎的包子,崇野又買了杯熱豆漿。
「加糖嗎?」
「不加。」
崇野說完有些恍惚,愛喝甜豆漿的是他,陸時鬱不喜歡,陸時鬱現在喝咖啡也一樣不喜歡加糖,所以每次兩個人裡面,說「不加」的那個是陸時鬱,現在陸時鬱不在,他卻脫口而出陸時鬱的飲食習慣。
他們好像越來越像了。
回去的路上崇野慢吞吞地吃掉三個包子,機械地咀嚼著,好像都沒嘗出什麼味道,最後一個裝在袋子繫好揣進兜裡,手也跟著插,進去。
快到家的時候路過理髮店,他摸了摸變得沒那麼扎手的頭髮,在門口躊躇片刻之後踏了進去。
他應該是早上店裡的第一單生意,所以理髮師表現得十分熱情,「你好帥哥,染還是燙。」
「剃個寸頭就行。」
「得嘞。」
理髮師的興致並沒有因為他只剪髮而消退,但是聊天的過程中還是控制不住誘惑他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