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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一片飄來又蕩走;後來淺紅浸染的面積越來越大,顏色也逐漸加深;一彎深紅色的拱形欲遮換休地在大山後探出一個臉,月牙形,半圓形,圓形,到最後整個金黃色的太陽掛在山巒之上。
這個過程不過幾秒。陌青寧正在為這麼壯麗的景色感嘆時,西西放下拍立得,有些洩氣沒有拍到一張好的照片,不過她還是高興地雀躍起來,這輩子還沒看過這麼大的太陽呢,好像就掛在自己身後一樣。
陌青寧往後看兩個男生,她忽然對寧垣東的畫作感興趣,連拍照都來不及,畫畫不知道是個什麼效果呢。
於是她悄悄走到寧垣東後面,探頭探腦。原來是油畫啊,畫的是日出最開始的畫面啊。
其實說真的,她也是最喜歡的正是太陽剛剛升起,在天際畫出一條線時的場面,整個天際絢爛奪目,大片大片的彩霞鋪陳在藍白天空,像盛放的金黃牡丹,流光溢彩,貴氣逼人。
日出之後的場面反而太過宏大,不喜歡。
“畫得真好。這麼幾秒鐘的場景,你居然還能捕捉下來。色彩調的這麼逼真,厲害啊。”陌青寧本來想拍他的肩膀,又想起他正在拿畫筆,就悄悄放下來。她習慣了用拍肩膀表達感情,比如說,高興、讚賞、不滿等等。
寧垣東全神貫注在畫作之上,倒也沒有感應到她的動作。不過心裡還是挺高興的,怪不得古代帝皇喜歡奸臣,被人稱讚誰不飄飄乎!
“謝謝。”醇厚的嗓音充滿磁性,透過早晨金黃色的陽光傳送進她的耳朵裡,讓她微微發愣,很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好像通常這種時候應該說一聲,不客氣的。
不過她最後還是沒有開口,這種情況下這句話好奇怪。
44寧垣東被蛇咬了
日出之後,遊客們作鳥獸散,紛紛下山。陌青寧他們也收拾好東西準備等遊客散得差不多了再走,其實說白了,就是想等公交,畢竟山路難行,東西繁多。
陌青寧把早上剩下的水都提到邊上的叢林裡倒掉,然後又想起寧垣東畫畫的那桶髒水,折返過去提過來潑到草叢裡。
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就把桶給甩出去了,寧垣東離她最近,聽到聲響,就過來問怎麼了。他來的時候,陌青寧正一腳準備踩到草叢去,被他制止了,“讓我來吧。你一個女孩子,別刮到刺。”
她也沒多想,就退到他身後去,反正他穿的也是長褲,應該沒什麼。誰知道他腳剛一著地,就悶哼出聲,臉色也變了,腳也站不穩了。
陌青寧忙扶住他,問,“這是怎麼了?”
“被……蛇……咬了。”話語破碎不清,語氣裡盡是隱忍,陌青寧發現他的臉一塊一塊發青,有些著急,扶他走了幾步,遠離草叢,急聲呼喊阮墨。
阮墨是軍人出身,這些急救措施也知道一些,找了根布條勒住他大腿,和陌青寧兩人吃力地抬著他走到帳篷邊的空地上,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是毒蛇。
這下陌青寧更是急得不知所措,他們也不敢隨意挪動他,趕緊撥打120叫救護車。
因為是在市郊,又在山頂,救護車來得特別慢,陌青寧扶住他出虛汗的身子,為他擦掉臉上的冷汗,感覺到他的臉現在蒼白了不少,心裡很感激又很自責。他要是沒有過去的話,受傷的就是她了;她要是不把桶甩到草叢裡,他也不會這樣。
所幸,一個鐘之後,救護車就上來了,他們急急忙忙把寧垣東送進救護車,緊接著跟上去。
聖安醫院。
阮墨、陌青寧和西西呆在急症區陪著寧垣東。醫生說,幸好做了緊急處理,也沒有隨意走動,毒液的蔓延還算正常可控。接著為保萬一,醫生還是抽了點血拿去化驗。
她們一聽,總算舒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剛才嚇懵了。但是誰也不知道‘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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