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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些時日,他心生一計便把周雨喊了過來,三句話讓她把文章「送」給了自己孫子秦海。秦海雖不樂意,但年幼不敢違抗反駁爺爺安排的事。
一個給,一個接,對他而言是沒有辦法的事。
所以秦海這文曲星的頭銜是「借」來的,他實在窘迫尷尬。
打那起,秦海從小就非常敬佩周雨。見過她的字、知道她的故事、看過她很多文章,總是聽與他同期練字的「路少爺」提起有關她的事情,但就是沒見過本人。因為秦海在市裡讀書,總是跟她錯開。
這一錯就是小半個青春。
秦海是想見又不敢見,畢竟自己偷拿了人家的榮譽與學識,他愧疚還覺得羞恥。
在他心裡,周雨就像是個「神話」人物,聖潔而莊嚴,她柔情豁達,是永遠特別的人。
秦海對堂哥的態度出現轉折點,是因為一個有趣的契機。
關於親生與不親生一事攤牌不久後,可憐的秦海又被剛從外省回老家的父母硬帶去了秦時齊家串門。
他們兄弟倆親,不代表他們倆堂兄弟親。這事雙方都跟父母說了幾萬遍,可惜關係越是惡劣,他們好心好意的父母越是「撮合」兩個孩子融洽相處,一家人團團圓圓,和和氣氣才是真。
真箇屁,秦時齊腹誹。
得知這弟弟要來,他當天特地起了早床跑出去上網,想盡辦法拖到他們一家走人,是擺明瞭不想見。
而秦海不願意獨自面對堂哥,也早早喊上自己的好友劉傑,兩人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看著紀錄片。
這劉傑喜歡書法,沒有過的學習,總請教同班的秦海,一來二去,便成了摯友。
曾經劉傑告訴他,喜歡書法是因為一個人。那人是初一時候就認識的姐姐,漂亮知性優雅,手把手教過他幾次。青春荷爾蒙躁動,他一頭扎進姐姐的溫柔鄉裡。
當時秦海聽了差點笑出聲來,內心感慨好友的天真無知,比電視上演的還滑稽。人家就教你寫幾個字便丟了魂。
不多時,他混混堂哥突然帶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回家玩。秦時齊瞥見坐客廳裡的秦海,登時滿臉不悅,領著朋友們筆直往上樓走。
秦海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可好友劉傑卻臉色驟變,興奮地撲過去喊道:「雨姐?你怎麼在這!」
秦海不自覺投去目光準備好好欣賞一番他嘴裡姐姐,他眉頭一蹙,心裡不甘喃喃確實漂亮,還是他喜歡的型……
可惜那女孩一下下拍著劉傑的肩膀,語言粗鄙,站在男人堆裡太過刺眼,行為舉止在他眼裡儘是「醜態」。
就這?
他諷刺扭頭看向電視,嘲笑劉傑愚昧蠢笨。能跟秦時齊玩在一起的人,他打心裡瞧不起,外加鄙視二字,統統打包送給那一窩蜂人。秦海把這稱之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墮落的、揮霍青春,頑劣的吸血蟲。
他不僅這樣覺得,還想給那個女生一點教訓。
秦海目光投向獨自出來站門口抽菸的女生,神差鬼使的喊住了她,「姐?」
女生一愣,猶豫斟酌片刻走了過來,坐下問他什麼事。
秦海聞到她身上煙味直皺眉,「不是什麼大事,劉傑說你教過他書法,想問問你會不會瘦金書。」
她道會,但練的少。
「喜歡拿什麼臨呢?」
她說《雁塔聖教序》。
秦海不死心,「那你練最多的……」
她說《書譜》。
秦海還想刁難些什麼,卻被女生打斷反問:「卡夫卡,你現在看有什麼感覺?」
話鋒轉的太快讓他稍愣,頓了頓才開口:「任何人都會身處自己的困境。」
「以前聽人說他因為自由,所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