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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聞部裡其他人批次生產每日新鮮事不同, 溫言書之前做調查記者的時候, 接觸的都是相當轟動的大案, 一個調查甚至需要一年不止的時間。
後來退居二線提前養老之後, 因為身體原因無法進行高強度活動,偶爾挑的一兩篇進行報導,必然也是他覺得有必要、很需要的事件。
說到底,還是因為溫言書天生擁有比別人更加靈敏的新聞嗅覺罷了。
「小何也牛逼啊, 出道就爆紅啊!」隔壁桌的小王感慨道, 「不愧是清華學霸!」
《每週觀察》作為國內頂尖的媒體,清北復交的高材生不在少數, 但或許是何思懷身上的學霸氣格外顯著、作為新人的能力也格外突出, 名校光環在他的頭頂遠遠比別人更加閃耀。
「全靠小溫哥帶飛。」何思懷倒是非常清醒, 知道整個案子,溫言書起著決定性的作用,「我是運氣好,跟了個好師父。」
事實上,何思懷在這個案子裡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當初對這一案件興趣很大也極為敏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男朋友、江北的母親也曾經有過類似的經驗。
四年前,江北的母親失手將正在實施家暴的丈夫推倒致死,那個案件幾經周折,也判了正當防衛。
當時這一案子沒有引起大的轟動,一方面是沒有驚動記者,另一方面是因為案件本身事實清楚,不想馮然案在細節上有著較大的爭議。
但畢竟是類似的案件,何思懷託江北聯絡到了曾經的辯護律師,收集到了很多實踐相關的內容,也牽線讓他和老丁進行了交流探討,對案件的推動也起了很大作用。
因此,馮然的獲釋,真的是凝結了太多人的努力,也同樣給太多人帶來了希望。
辦公室的牆上還掛著馮然家人送過來的錦旗,桌上還有馮然親筆寫下來的感謝信,溫言書看著這周遭的一切,只覺得先前的疲勞與煩躁、厭倦和後悔,都在這一刻消失了。
當初他百般勸說過何思懷,讓他不要做記者,叫他不要自討苦吃,眼下,他倒也是覺得或許做這一行真的挺不錯的。
——他又回來了。
晚上,楊文武吆喝大家吃慶功宴,溫言書背著包,優哉遊哉跟在身後吃喝。
作為這餐飯的主角,溫言書和何思懷力壓群雄,超越一眾老資格前輩、一左一右坐在楊主編的兩側,雄赳赳氣昂昂。
楊文武也毫無架子地和他們嘮著嗑兒,誇他們能幹,又讓大家別給他們灌酒——何思懷年紀還小,溫言書又大病初癒。
這餐飯比年夜飯更其樂融融,溫言書從不厭煩社交場,這樣的聚會更是讓他充滿了能量。
最主要的是,楊文武請客檔次從來不低,滿桌子琳琅滿目的,叫溫言書這段時間瘦下來的全數補回了。
末了,楊文武似乎想起什麼,跟溫言書道:「最近那個衡老師家裡的事情忙完了,一直在網上抽空給圓圓做輔導,我想給他打一些輔導費過去,但他一直說這不算補課,就沒收。」
溫言書一聽衡寧的名字,立刻抬起頭來。
「你幫我勸勸他?我把錢打給你,你幫我轉過去?」楊文武道,「總不能白麻煩人家。」
溫言書剛想說,他現在跟我都沒有聯絡了,轉而似乎又理解了他的想法。
「沒事兒的楊哥,之前他突然一聲不吭跑了,這會兒算是在賠禮呢。」溫言書說,「不用擔心給他添麻煩,真的,他自己也喜歡做這份工作。」
繼而他便感到了無比的寬慰——衡寧終於重新做回喜歡的事了。
回到北京之後,衡寧找了些相對清閒的工作,重新又撿起課本、把楊夢圓之前問他的題一股腦兒解答了。
同時,他終於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聯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