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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聲,飛鳥突然將茶盞一拋,整隻茶杯穩穩落於几案之上,未有一滴茶水溢位。他用那隻纖長有力的手溫柔地托起落花嬌柔的下巴,令落花再次望向他深邃的眼眸。
“落花,原來的飛鳥就是塊不解風情的木頭,他悔過,也為此付上了斷臂的代價,卻仍舊不改。回到吳家,他扛起家族責任一心盡孝,換來的是自己枉做小人。當一切化作流水潺潺而逝,我已心如明鏡,發覺無名山莊這個牢籠並不適合我,於是決定重新做回飛鳥,不過,新生的飛鳥不會再不懂珍惜。我發誓,飛鳥會好好疼愛落花,不再讓你為我流下一滴淚。”
這婉轉動人的話語擲地有聲,落花一時間杏眼圓睜,不知所措,內心又是極其的歡喜和感動。
瞬間,眼眶溼潤了,酥麻入骨,落花一頭扎進飛鳥的懷裡,不可自拔。這好像是飛鳥第一次抱著她,雖然僅有一隻手臂,但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也已足夠寬大溫暖。
飛鳥胸口震動,輕聲道:“我也想你答應我,別再去害人了,為了我珍惜這條小命,好麼?”
即使這話令落花感動得一塌糊塗,她也不得不搖搖頭,從飛鳥懷裡掙脫出來,淚眼婆娑地拒絕:“我不能答應。我還要為主人辦事,落花不可有逆反之心,不然會死得很慘。”
“你為何要認我三弟為主人?”飛鳥從沒開口問過她這個問題,只是一直勸他離開主人不要為惡,這次卻加重語氣扯上敏感的話題。
“主人對我有恩,我早已將xìng命許給了他,你能諒解落花麼?”落花不想多做解釋,更不想提起傷心的過往。
“好——”
飛鳥這個字聲音拉得好長,也很沉重。他明白落花的苦衷,不禁又憐惜又心痛。憐惜落花從小被棄的苦命,又遇人不淑認賊作主;心痛落花仍要去做些害人的勾當,又把自己處於窘迫的困境。
飛鳥垂下眼皮,一陣落寞失望,良久才問了一句:“那去天神教找楊樂天報仇,也是主人的意思麼?
落花依然無奈地點點頭,柔聲問:“你可以陪我一起去麼?”
飛鳥心頭一熱,把落花再次扯入懷中,一臉嚴肅地道:“去。我得保著你的小命,這個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落花的心剎那間在他懷裡融化了,縱有千言萬語也無法形容。
……
經過一夜暴風驟雨的洗禮,葉子越發得蒼綠,反shè著熠熠的光輝。水窪漸漸蒸發殆盡,岩石的墨sè緩緩泛白,驕陽的炙熱貪婪地吸允著每一滴水分,把大地萬物都灼烤得滾燙,恨不得把它們都照個通透,卻是唯獨shè不穿人的心思。
烈rì當空,汗水從額頭上滲出,越聚越多,忽的彙集起來,滑過雙鬢,悄無聲息地滴落,又靜靜地淹沒在泥土中。
手中的劍卻不會這麼沉寂,破空的一瞬間抖落出了無數的劍花,散了一地,只是那麼一閃,便又幻化出它的另一個形態,隨著華麗的轉身迅捷地逼刺過來,眼看貼上對方的咽喉,忽的劍柄一收,縱身躍回原點,持劍一揖。
所向之人神sè凝重,雙眉微蹙,責問:“青龍,你應該明白我讓你來……該做什麼。”
楊樂天抬起頭,撞上陸峰犀利的目光,忙不迭單膝跪地,回道:“青龍自是來和白虎切磋武功的。”
“你剛才所用的功夫是……”
“回神尊,剛才青龍所用乃是騰雲劍法。”楊樂天心中有數,陸峰老賊根本就是要他使出煙雨六絕的招式來,他是決計的不從。
這個所謂的切磋已經持續了三天,陸峰仍是不動聲sè,為今之計,他唯有硬著頭皮應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