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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了,今日我倒是聽到一個大訊息,&rdo;一在吏部做書令使的同科道,&ldo;子重兄要回來了。&rdo;
&ldo;當真?&rdo;鄭紹一喜,意味深長地看蘇誨。
蘇誨面色不顯,心中卻是一輕,漫不經心道,&ldo;若是訊息確實,我便差人去轉告他家眷。&rdo;
他與劉繒帛乃患難之交,知曉之人甚眾,故而諸人也未奇怪,唯有鄭紹輕笑出聲,用杯沿掩住。
想起他當年夥同劉繒帛誆騙他,還有那些害得他一世不得翻身的話本,蘇誨趁人不留意,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ldo;到底是顧相的門生,聽聞要去做刑部侍郎,正四品的官身吶。&rdo;
一聽是刑部,蘇誨禁不住嗆住,連連咳嗽。
劉繒帛不喜刑部,如今還不知是如何的懊惱。
不過若是能回來相聚相守,是戶部吏部這般的肥差,禮部兵部這般的閒差,亦或是工部刑部這般的苦差,又有何干係?
&ldo;不過說起子重兄,儘管官運亨通,又有顧相這般的恩師,&rdo;那吏部的書令使怕是有些微醺,說話也放肆起來,&ldo;可這命數可實在是……&rdo;
蘇誨放下杯子,挑眉,&ldo;此話怎說?&rdo;
&ldo;你看,早年喪父,沒錯罷?寡母辛辛苦苦將他拉扯大,好不容易苦盡甘來,卻娶了個母老虎。他在揚州那等溫柔富貴鄉做刺史,去年有豪商贈他一美貌瘦馬,結果他竟面如土色,連連告罪,飲宴了一半便匆匆回府了。聽聞他身旁跟著的那宋管家,便是他夫人安插在他身邊的探子,雖相隔萬裡,但他一舉一動夫人皆是瞭若指掌。&rdo;
鄭紹猛然咳出聲來,顯是嗆的不行。
王儲插話道,&ldo;何況子重兄成親也有六七年了罷?到現在都無所出還不讓子重納妾,以七出之例,休她十遍都綽綽有餘。&rdo;
&ldo;不過我聽聞卻是個一等一的美人,所以劉兄才被迷得神魂顛倒,夫綱不振!&rdo;
諸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蘇誨面色青一陣白一陣,就聽鄭紹笑道,&ldo;行了行了,劉兄是否懼內,你們問晏如兄便知,何必白白猜測?&rdo;說罷,轉頭笑問蘇誨道,&ldo;晏如兄,你說這劉府是劉繒帛做主呢,還是他那河東獅般的夫人做主呢?&rdo;
蘇誨面色難看以及,邊上人恍然大悟道,&ldo;蘇兄出自河東博陵,咱們光用這河東獅的典故,卻是將蘇兄得罪了。&rdo;
鄭紹故作懊惱,執起酒杯,&ldo;是我思慮不周,我謹滿飲此杯,向晏如兄賠罪。&rdo;
蘇誨恨恨地看他眼,仍是將酒吃了。
&ldo;只是晏如兄,&rdo;鄭紹笑眯眯地看他,&ldo;到底是誰做主呢?&rdo;
還不待蘇誨答話,就見小二引著一人入得雅間來,正是宋錦。
宋錦掃了眼在座諸人,對著蘇誨恭謹道,&ldo;蘇大人,老爺已於初十啟程,命小的先行攜要緊物什、細軟古玩回京,單子已在夫人房內。老爺還命小的向老夫人、夫人……還有大人回稟,他已得了刑部侍郎一職,少則五日,多則十日必至帝京。&rdo;
蘇誨點頭:&ldo;知道了,鞍馬勞頓,你且歇息去吧。&rdo;
劉繒帛離京前將家小託付給蘇誨,因而諸人也不覺如何奇怪,唯有鄭紹忍笑忍得快將腸子憋壞。
&ldo;真相大白啊。&rdo;書令使一副瞭然狀,全然不顧幾近吐血的蘇誨。
賓主盡歡後,蘇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