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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覺得,自己不應該去追尋那輪明月。
無數日夜中的反覆思索,從知曉心意以來的自責與鞭撻。謝問寒萬分痛苦,他目的不純,所以無數次羞愧而自知,但是過去銘記的卻步和將自己畫地為牢應該遵循的「規則」,在見到薛慈時都被通通打碎。
他的「知恥」成了笑話。無數次反思限制也是笑話。
他就是想得到那輪明月。
但是現在也並不是個顯露的好時機。薛慈對他更像是對一名久未重逢、不大相熟的友人。
在薛浮看過來時,謝問寒已經收斂好幾乎掩不住的野心,平靜地「解釋」了這回事。
「我的舍友蘇薄告訴我的。」謝問寒說,「他在舞臺上看見你的演出,然後告訴我,曾經在『賞味』裡見過你。你有女朋友了,並且似乎還被其他人追求著。」
謝問寒說的大體都是實話,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談話技巧和改變,將他從先前那件事中完整摘出,杜絕給薛慈留下任何惡劣印象的可能。好像他從沒有去過賞味或遊戲廳,只是個聽室友八卦談起一嘴的旁聽者。
薛慈倒是很快回憶起那個偷聽後,還來道歉的男生。
他沒什麼特殊感覺,只是謝問寒不是需要隱瞞的物件,他就順便將先前的事解釋過一遍。
因為一些意外,他假扮了實驗室師妹的男友。
薛浮聽完,倒是覺得有意思。
「阿慈很欣賞那個女生?」哥哥揶揄地笑道,「那弄假成真也不是不行。她既然會提出這種請求,至少也是對阿慈有好感吧。」
謝問寒原本聽過薛慈解釋,而略微放晴的心情,在聽過薛浮的話後,又相當迅速地急轉直下,神色似乎更顯得冷淡了些。
甚至想到不管怎樣,燕蔓蔓都是做過薛慈短暫的女朋友,心裡便無比酸澀,甚至有些嫉妒起來。
既然燕蔓蔓可以,他為什麼不可以?
謝問寒甚至生出讓薛慈也來「幫忙」的衝動,但他很快便清醒過來。
現在這樣做,破綻和心思都太明顯了。
何況薛浮就在一邊。
「正相反。」謝問寒端起溫熱杯壁,眼眸低垂,像是很不經意地說道,「就是因為怕弄假成真,所以請求朋友幫這種忙的時候,都會選擇挑選絕無曖昧可能的人,才能斷絕以後出現的麻煩,到時候朋友都做不成。」
「是師妹的話……」謝問寒目光落在薛慈身上,隱晦地打探,「這位師妹平日和你關係親近嗎?」
薛慈:「私下沒有聯絡。」
謝問寒眉角似乎都輕微上挑:「那就對了。」
薛浮因為聽到謝問寒斷言「絕無可能」,覺得是在否認阿慈的魅力,不禁微微挑眉,有些不滿。又聽到謝問寒道:「而且薛慈對師妹應該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傳出去就是給人誤解了。」
薛慈當然對燕蔓蔓沒有曖昧意味。
他被傳兩句沒關係,但總不能影響師妹以後找男朋友。覺得很有道理的薛慈對兄長道:「哥哥,慎言。」
憋了一口氣的薛浮:「……」
他沒什麼氣勢地說了句好,也忘了剛才的不滿。
用完晚餐後,這次的邀請十分體貼周到,謝問寒的車就停在門口,準備送他們回家。
薛浮雖然還想和弟弟再逛一下京市的夜市,但看著薛慈上車後略疲憊地閉目養神,還是轉變主意,頗體貼期待地道:「回去休息吧。阿慈,你不介意收留哥哥一晚上吧?」
薛慈睜開眼,語氣平靜溫和:「我是單身公寓,只有一張床。」
客房都被薛慈改造為書房,還有收納那些儀器了。
薛浮不死心:「我可以睡沙發。」
薛慈道:「薛家有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