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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京市也不錯。
澄一白沒蠢到把這句話打出來,反而像是退而考慮一般:「我可以找阿慈弟弟玩。」
「是我弟弟,不是你弟弟。」
薛浮面無表情地再次糾正他。
因為澄一白平日雖然愛玩鬧,卻是極懂分寸的性格,薛浮一時也沒意識到什麼危機感,只是暗含警告地道:「阿慈課程很忙,你不要太過打擾他。」
「當然。」
澄一白爽快應下,愉快地關上手機。
找薛浮這個極護崽的哥哥報備完成,接下來就是前往京市了。
他行動力一貫很足。
澄一白以前就要到過薛慈的手機號,雖然這麼久沒聯絡,但是薛慈顯然是個念舊的人,沒改過聯絡方式。
他編寫了字數相當長的一條簡訊問好,措辭禮貌,以身為薛浮朋友、和薛家往來友好的澄家繼承人的身份來拉近關係。
他們少年時期還互相熟識……雖然每一次的相處都沒有特別融洽,但關係總比陌生人來得好點。
緊接著問薛慈願不願意帶他參觀一下華大,還非常貼心地預留給了拒絕的空間。
反正他也會自己找上門。
如果發資訊的是其他和薛家有往來的世家子弟,薛慈大概還會態度友好地去接個機,再不濟也會安排人迎接。
他雖然不擅長社交,但薛家少爺的禮儀總不會差到哪裡去。
偏偏簡訊的傳送人是澄一白。
薛慈沒拉黑他,已經是因為涵養好了。
所以他只回了三個字。
「忙,沒空。」
澄一白收到這樣一條滿是冷淡拒絕意味的資訊,也沒覺得氣餒,反而迅速將薛慈和小時候的薛小慈對上了號。
可愛,沒變。
他心想。
第二天,澄一白落地京市,便光明正大地坐在了華大晶片理論課的教室當中。
華大在幾大名校當中,算是對進出學生管制的最不嚴格的一所,但也需要出示學生證。
這耐不住澄一白有錢有閒,混進來沒費什麼功夫,甚至還弄到了晶片系新生一班的課表。
晶片系學生少,按理來說多個面孔很顯眼。可是華大不禁止別系學生旁聽,再加上因為某些意外——指晶片系的校慶演出——來旁聽的學生大大增加,老師更不怎麼管了。
薛慈進教室的瞬間,一眼便看見了澄一白。倒不是對他有多關注,而是現在的澄一白,正好是前世和他認識時的年紀。
他對這樣的澄一白印象更深刻些。
剛二十一歲的張揚年紀,澄一白新染了紅髮,很顯眼。他生著一張極為英俊陽光的面容,笑起來能露出虎牙,又天生健談,很招女孩子喜歡。哪怕剛坐到教室當中沒多久,已經有女生紅著臉和他搭話,而澄一白興致勃勃地和她聊天,輕易便逗得女孩子的臉更加紅起來。
不過如果能湊近一些,就會發現他們的話題其實並不曖昧。
澄一白很有興致地詢問有關薛慈的事,而女孩子想到那天校慶時的薛學神,有些害羞,紅著臉輕聲複述。薛慈聽不見他們的談話,但看見這一幕,倒是想起來,這本來就是澄一白的特質。
前世他們認識時,他就清楚澄一白極受身邊男女的喜愛,並不缺戀人。也未曾提防澄一白給予他的戀情,更像是標好價格的施捨。
薛慈斂了斂眸,心情出乎預料的平靜。
從校慶那天開始,哪怕薛慈足夠低調,同班新生也默契幫他隱瞞,薛慈也還是經常被人堵住告白,只好又重新戴上口罩,省去一些麻煩。現在他倒是開始慶幸,雖然不知道澄一白為什麼有閒情逸緻地跑到華大晶片系的課程上來,但他應該一時間注意不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