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張保險單(第2/3 頁)
會成為一個突破口。
“最後一次見到他們,就是在不久前,”松島太太說著,眼睛不自覺地溼潤了。
“那一天並不是他們約定的每個月複診的日子,提前了很多。”
那天,井川雋夫一手拿著一大摞化驗單,一手牽著雪子。
在松島太太檢視了雪子的病情後,正準備說話,井川雋夫示意她先別說。
他把手裡拿著的化驗單子隨便撂在一旁,轉過身輕輕地摘下雪子的助聽器。
然後衝松島太太討好地笑著,點點頭。
“井川先生,不想讓孩子聽到她自己的病情。”我喃喃道。
雪子的左眼出現了間歇性的失明,她建議立刻手術。
井川雋夫使勁地點頭,“要手術,必須要手術。”
當松島太太把手術費用告訴他後,井川雋夫站在原地,明顯地一愣。
十萬元。確實是一個足以壓倒他們的數字。當時井川雋夫已經窮困潦倒,千藤百惠整日在外面鶯歌燕舞。
井川雋夫帶著雪子沉重地走出去,關上門。松島太太低頭一看,發現桌子上的助聽器沒拿,急忙起身前去送。
走到門口時,聽到了父女兩人的相擁而泣的哽咽聲。
嘟……嘟……嘟
“抱歉!”我接起電話,是法醫署的同事。
他們大致和我說了檢查的情況,我沉重地放下電話,看著松島太太,“他有尿毒症?”
松島太太一愣,點點頭,“是的。他們蹲在門外,兩個人都很難過。井川先生患了尿毒症,需要換腎,也是一大筆錢。”
他們之間,不是救誰和不救誰。
而是在一個貧苦的家庭裡,相依為命的兩個人,面臨著以不同的痛苦活下去的巨大悲傷。
而且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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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雪子繳納了手術費,在低層給她找了一間病房。
松島太太給她做了手術,美智子一直守在外面。我則到了千藤百惠的房間,繼續錄她的口供。
“你還來找我幹什麼啊?我老公沒了,你不應該去抓兇手嘛老盯著我算什麼本事!”
我很淡定地看著她,“人是你殺的?”
她立馬跳起來,“放屁!”
我提高音量,“火是你放的?”
她指著我,“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大聲一喝,“那你慌什麼!”
她被我振聾發聵的一吼嚇得抖了一下,可能沒想到,我看上去這麼儒雅的一個人,居然真的會動怒。
門口的助手聽到聲音,急忙闖進來,看著五個人,她秒慫。
“自從你生下雪子開始,你從來沒有在凌晨六點前回過家。那天為什麼那麼早回去?”
我翻開本子,盯著她。
她咬著牙,不想說,還想摸魚。就在這時,外面來了個人,說是找井川雪子。
那人進來,和千藤百惠對視一眼,她突然十分緊張,但仍然想要掩飾。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筆挺的銀色西裝,一絲不苟的頭髮,手裡拿著一個帶保險公司logo的公文包。
“保險公司?你來找雪子?”我問他,他被我嚇了一跳,我拿出巡探證,他擦擦汗,“是的,兩個月前,井川雋夫先生,曾經在我這裡買過一份保險。”
千藤百惠開始咽口水了,我緊盯著她,問他,“受益人是誰?”
我能感覺到,我慢慢地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千藤百惠有些崩潰了。
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是……井川雪子小姐!”
“什麼?!”沉默的千藤百惠突然從病床上跳下來,助手急忙把她鉗制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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