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會議室的爭吵(第1/2 頁)
因為黑膠腳踏車出現在了兩個案子裡,總探長和我商量後,決定把這兩起案件併案偵查。
今天的會議室選在了會館二十三樓的大會堂,一組和二組所有參與案件調查的人員,加起來足足四百多人。
“死者松島清沐,58歲,會館醫院眼科副主任。十七年前結婚,三年前離異,膝下無子,和平分手。前夫於兩年前出國,背景乾淨,無作案時間,無作案動機。”
“經過調查和資料比對,於清水翎戶一案中出現的關鍵人——啞巴,和松島清沐領到醫院的耳鼻喉外科進行耳蝸修復的,實為同一人。”
“此人也是關鍵證物腳踏車和現場證物面具上指紋的唯一所有者。”
“經過鑑定科的技術比對,現場發現的指紋,和井川雪子的指紋,有99的相似度。”
各個科組的同事,對這個案子進行了精要的彙報。
……
現場頓時一片譁然。大家都不相信雪子還活著,直到現在,找到了明確的證據。
“那我們是不是有理由認為,井川雪子就是殺害清水翎戶的兇手呢?”
二組的一位很慎重的同事提到。
總探長看了我一眼,允許那位同事說自己的想法。
“我個人是這樣想的……”
“無論是清水翎戶還是松島清沐的案子,都不能單一來看。因為案件的關鍵人井川雪子,同樣是井川雋夫爆炸案中,很重要的證人。”
“在井川雋夫的案件裡,據我所知,一組的同事們跟進這個案子的時候,一直把重心放在千藤百慧的身上。”
“這一點本身無可厚非,因為當時保險公司保單的出現,證明她有非常充分的作案動機。但是之前,在井川雪子落水下落不明後,我們都以為,是千藤百慧誤殺了她,所以千藤被限制了自由。”
他隨即攤開手,“那事情就應該到此為止了,不是嗎?最惡的兇手已經被收監,無論是給病重的丈夫買保險,還是不管自己女兒的死活,如果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千藤百慧,怎麼還會有後面的事情呢?”
在場的很多人,都點頭表示贊同。
“但事實不是這樣的。短短一週內,在之前的案件中零星出現過的證人,清水翎戶和松島清沐,她們又相繼離奇地離開了。”
“如果把井川雋夫的案子,和後面的事情全部串聯起來,難道不覺得,井川雪子才應該是最大的嫌疑人嗎?在井川雋夫的案子裡,她同樣有著充分的作案時間,比千藤百慧更充分!”
他的這個結論,在場的人倒都持懷疑的態度。
有人質疑到,“怎麼可能呢?井川雪子和他父親的感情非常好,沒有作案動機!”
“是的,作案時間很多人都有,主要還是要看動機啊……”
我自己組內的人,始終沒有參與到討論中,我站起身,原本吵嚷的會堂裡,驀地安靜下來。
我看著美智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她嚥了咽口水,有些猶豫地站起來,“如果是這樣,如何解釋,雪子在井川雋夫家爆炸以前的一個月,就更改了保單受益人呢?”
剛才發問的那個同事,想了想,“這不能說明什麼。她修改保單,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你覺得這說得通嗎?一個十歲的女孩兒,從一個月以前就在謀劃如何殺死自己的父親?”
他攤開手,“怎麼說不通呢?我們會館所處理的案子裡面,很多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井川雪子從小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長大,我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吧?母親是從不著家的買酒小姐,父親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公子。她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不應該只是簡單地認為她只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