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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愛，已經整整十年了，娥皇此心已經滿足，不再有什麼奢求了，天下間女子的榮耀，也不過如此。”

李煜搖頭道：“娥皇，是朕對不起你。”

第022章　紅塵滾滾夢一場

周娥皇笑了起來，搖頭，“國主，是臣妾太過執念了，如今臣妾所遺憾的，只是來日無多，仲宣已經去了，若是臣妾也去了，就只剩下仲寓了，臣妾慚愧，不能再報答國主的恩情了。只請求國主，好好的對待仲寓，也好讓臣妾瞑目。”

李煜撫mo著娥皇的臉，道：“娥皇，別說傻話，你不會有事的，仲寓還要我們共同去照顧，我一定不會虧待他的。”

周娥皇笑了，只是這個笑，看起來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看的李煜心疼不已，“國主既然這樣說，那娥皇就放心了。國主，臣妾覺得好多了，您為了臣妾，耽誤了那麼長時間的早朝，恐怕朝廷要有非議了，您趕緊去處理國事吧。”

李煜遲疑道：“可是娥皇…”

周娥皇介面道：“國主，您難道想讓臣妾內疚一輩子嗎？等您忙完了下朝，再來看臣妾也不遲啊。”

李煜想想，娥皇說的也有道理，自己是將朝政荒廢的太久了，只好道：“那好吧，娥皇，朕會盡快回來的。”

周娥皇點了點頭，臉上，是無盡的溫柔，李煜痴痴的看著她，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才不舍的離開。他的身影一離開德嘉殿，周娥皇臉上的笑容，就立刻消失殆盡。

蘇蓉目睹著這一切，她明白，周娥皇之所以會對李煜說那一番話，完全是因為放不下仲寓，雖然，她是以夫妻的身份說的，可是，在她的心中，卻只是把李煜當成了一個君王，而不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她對於李煜的背叛，是無法原諒的。

“紅蓮，麻煩你幫我打扮打扮，好嗎？”周娥皇再次開口，只是這次的聲音，比剛才的更加乏力。

“娥皇，你躺下好好休息好嗎？”蘇蓉扶住了她，看她似乎想要下床。

“紅蓮，我知道，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不想就這樣一副病態的走，你幫幫我，好嗎？”周娥皇期盼的看著蘇蓉，那個眼神，讓蘇蓉心碎。

她不忍心拒絕這個即將逝去的女子，於是，只好將她扶到梳妝檯前，幫她上妝，周娥皇滿足的笑道：“紅蓮，還是你最好，這輩子有你在我身邊，是我周娥皇最大的福氣。”

望著鏡子裡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蘇蓉還是忍不住哽咽起來，她的眼淚滴落到周娥皇的頭髮上，道：“娥皇，你別這麼說，能夠和你相伴，也是我的福氣。”為什麼美麗的女子，都無法幸福到底，就連周娥皇這樣被上天眷戀的女子，臨終之時，也成了一個被愛情拋棄的可憐女子。

“紅蓮，以後你若是嫁了人，千萬要記得，不要愛得太深。愛得越深，換來的痛也越深。我周娥皇一生，只愛過李煜一個人。可男人的心是不會滿足的。對他們來說，愛一個女子也是愛，愛兩個女子也是愛，沒有什麼分別的。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切莫重蹈我的覆轍。”周娥皇抓著蘇蓉的手繼續道：“紅蓮，你知道嗎？我昨晚看到仲宣了，他在向我招手，他讓我去陪他。我知道，這段時間是我忽略了他，沒有好好照顧他，才讓他生病的，他是不願意離開我的，所以才回來找我，紅蓮，我要去陪我的兒子了，你不要難過。”

蘇蓉擦掉眼淚，勉強擠出笑容，她知道，這樣離去，對周娥皇也許是件好事，面對丈夫和妹妹的背叛，對她而言，以後也許只有無邊無際的痛苦。

看著重新綻放出奪目光彩的周娥皇，蘇蓉的心中是說不出來的惆悵，周娥皇站起身來，勉力轉了一圈，道：“紅蓮，你看我美嗎？”

蘇蓉看著她，含著眼淚點了點頭，周娥皇扶住了梳妝檯，拿起梳妝檯上的一塊玉蟬，緊緊的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