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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道那條路去廢礦山,雖然繞一點,但視野開闊,也好應變。”,之後沉默一會,突然問張木子道:“木子,你認識一個叫李凱浩的人嗎?”
“李凱浩,”覺得名字似乎在那裡聽過,又不是很熟,張木子回憶了一下說道:“我今晚在湖邊倒是剛認識一個名叫李凱浩的‘圓藝大’學生…
哦,是不是李凱浩,就是那個倒黴的建築公司老闆朋友的小孩?”
“是啊。”覺得自己這一晚上嘆氣的數量足可以抵得上平時一年的吳天仁,唉聲嘆氣的答道:“這個李凱浩爸是南園選區的省議員,爺爺是‘園南’青幫大佬,黑白通吃,這下事情更‘大條’啦。”
中華民國的政體為普選制度,上至總統、省市行政長官,下至縣、鎮的縣長、里長均由選舉任命,各級選民代表看似沒有實權,但舉凡行政規劃、公共建設、部門預算劃撥等等施政決策中,總少不了這些腦袋上頂著‘民意代表’名字的議員的影子。
他們隱形職權極大,再高階別的官僚都會不自覺的給幾分面子,而因其權利來自於民間,很多都是紮根地方几十年,影響深遠的社團大佬級人物,行事肆無忌憚,以前甚至發生過多起,在‘最高議院’提案談論國家大政時,議員舉拳互毆,打的頭破血流的怪事。
等到網路社會,媒體輿論前所未有的暢通,這些直接帶有‘黑色’背景的議員終於少了很多,但政壇風起一時間積習難返,再加上有些地區,社團力量的確強大,因此像老一輩是地方大佬,少一輩是議員政客的例子卻還是屢見不鮮,也更是難纏。
張木子年紀還小,自然不明白其中‘關節’,他一直深信‘法律尊嚴,社會秩序’,所以不解的說道:“吳叔,李凱浩的老爸、爺爺再厲害,他也是自己失蹤的。
你是警察,只要秉公執法,怕他們幹什麼嗎?”
“哎,你還小,不懂的,不懂的…”吳天仁苦笑著搖搖頭,突然鄭重的叮囑道:“木子,最近一段時間你也要小心點,畢竟說起來也是你領著那個李凱浩到了廢礦山,他才出的事…
當然按常理講,他家裡就算有怨氣,但應該不會那麼喪心病狂會對付你,但唯一的獨孫失了蹤,斷了香火,哎,總之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有這麼誇張嗎,吳叔…”自覺生活在法制社會的張木子撇撇嘴,低聲說了一句。
見他渾不在意,感到已是自身難保處境的吳天仁嘆了口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在一片沉默中,警車離開鎮子駛上省道,轉彎前行了四、五百米便拐進了一條開闊的土石路上。
皎潔的月光下,頂著漸大的夜風,沿著以前運送礦石,貫穿矮山的土路上行駛許久,汽車終於接近廢棄礦山,此時眾人的心情都不由的緊張起來。
“小五,把紙錢給我拿來。”副駕駛座上,吳天仁落下窗戶,沉聲向坐在身後的一個身量微胖的圓面龐警員說道。
“唉,哦…”望著車窗外的幽深夜色,本來就覺得口乾舌燥,心跳加快的員警,聽到上司突然講話,全身不由一抖,這才回過神來,胡亂的從腳底下拿起幾疊印著青紋的紙錢,遞了過去。
“沒出息,剛給‘關二爺’上過香,還那麼怕。”心裡雖然也是坎坷不安,但知道如果這時候自己也表現的戰戰兢兢,那現場也不用勘察了,吳天仁嘴巴故作不屑的說了一句,開始把紙錢撒出車外。
一張張半青半黃的紙錢頓時在車後隨風飄蕩起來,久久不落在地上,更為山間憑添了幾分陰森氣氛。
警車又前進了一會,朦朧間礦洞外的密佈的鐵道和廢棄礦車已隱約可見,突然一陣詭異的‘嗚嗚…’轟鳴聲,傳進了眾人的耳中,令所有人都是身體一僵,那個圓臉龐的警員首先脫口而出道:“有,有聲音,阿旭,你聽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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