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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安靜異常,侍墨因為累了一天,方才又趕了許久的馬車,早就疲憊不堪,剛一倒在外屋的軟塌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一會兒,房間裡便傳來侍墨均勻的呼吸聲。
文洋白天睡了一天,此時卻沒了睡意。他睜大了眼睛,盯著頭頂上白色的床幔,怔怔的發著呆。
已經一天兩夜了,他的花枝已經消失了一天兩夜。
在文洋的記憶中,花枝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如此之久,就連當初她與他吵完架,離家出走,也不過半日的光景,就被村裡人送回了家。
打那以後,花枝就變了,變得在乎小洋,在乎這個家,也在乎他了。
而他一直理所當然的享受著花枝的付出,享受著花枝的照顧,從來沒想過,會有那麼一天,花枝會遇到這樣的危險。
也不知道花枝現在怎麼樣了,那些擄走的她的人,有沒有善待她?
此時,文洋真的很恨,恨自己當初為什麼就那麼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一切,卻從來沒想過,花枝她只是一個女人,就算再怎麼厲害,卻也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
文洋暗暗在心中發誓,若是,此次花枝能平安回來,他一定不會再躲在她的身後,享受著她的照拂,以後,就換他來保護她!
正想得出神,忽的,凌厲的風起,「嗖」的一聲後,一隻通體碧綠的碧玉簪就透過窗戶飛進了房間。外屋的侍墨感受到這股異樣的歷風,立馬警覺的從夢中醒來,翻身截住了那道碧綠的影子,沉聲喝道,「誰?」
窗外沒有聲音,侍墨凝神細聽片刻,驚覺一道氣息內斂隱暗的人,劃破夜空,乘著夜色已經離開驛站百米之外。
侍墨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碧玉簪,上面綁著一隻小布袋和一張字條。
看來是給文先生送信的,侍墨眉頭輕皺,此人身手比他只高不低,若不是送信,只怕此時,文先生已經遭了暗算,侍墨不敢再大意,起身朝著裡屋走去。
而文洋本就沒有睡意,自然在侍墨出聲詢問的時候,他便已經聽到,當下也起了身,剛一開啟門,便看到侍墨舉著手,正欲敲門。
文洋招呼了侍墨進屋,回身點燃了桌上的油燈,侍墨將手中的碧玉簪和小布袋一起放到了房間的桌子上,「文先生,這是剛才有人丟進來的。」
文洋沒有開啟那個小布袋和字條,他的眼睛全都被那隻碧玉簪佔據了視線,一股澀意頓時直衝眼眶。
這簪子,他認得,正是他送給花枝的,花枝每日都會用它挽發,從不離身。
文洋看著桌上的東西,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匯聚在心頭,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是激動,是但心,亦是別的,或者都有,可不管怎樣,這也算有了一些花枝的訊息。
他忍住內心的狂亂,急忙開啟碧玉簪上的字條,卻見字條上寫道。
「想要黎花枝平安無事,就讓雲子軒服下此藥。」
文洋開啟桌上的那個褐色的小布袋子,裡面是一隻白色的瓷瓶,瓶中裝著無色無味的液體,不用細辯,文洋也知道,那必定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文洋安靜的坐在桌旁,舉步艱難的看著桌子上的碧玉簪和那隻白瓷的小瓶子,一邊是他無法割捨的花枝,一邊是他的朋友和他作為一個醫者的的原則。他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取捨,不管是花枝還是雲子軒,都是他不能割捨的人,一時間難以抉擇。
侍墨看著文洋沉悶的臉色,拿過他手中的字條,片刻之後,問道,「文先生,打算如何抉擇?」
此時,文洋的腦中一片空白,他拿起桌上的碧玉簪,細細的摩擦著,碧玉簪上似乎還殘留著黎花枝的發香,他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
片刻之後,文洋嘆了口氣,開啟桌上的白瓷瓶,將那些見血封喉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