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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洩不通，車輛已經開始緩慢地行駛。

出車禍的地方拉了防護帶，他剛剛過不來，將車停在遠處。

被阻隔帶和交警攔在另一頭的妹子們衝著他尖叫，他置若罔聞地牽著姜竹瀝的手，撥開光影，穿越洶湧的人潮。

&ldo;這個真的不用給你嗎?我有可是你沒有，你手上會不會很空……&rdo;他配合她的腳步走得不快，姜竹瀝不需要趕他的步伐，變得非常糾結，&ldo;而且……好多人在叫你，你不理理她們嗎?&rdo;

段白焰聽見她提別人，步子不自覺地一停。

他轉過來，正正地對上她亮晶晶的眼。

她就站在他身後，眼睛帶點兒水汽，映著萬家燈火，乾淨而無畏，像一頭小鹿。

夜風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盪，他突然釋懷了。

雖然她現在的樣子有點狼狽，但她沒有被他嚇到，也沒有再無意識地後退。

&ldo;你不用管她們，先在車上坐一會兒。&rdo;段白焰無端有些雀躍，低沉的嗓音又溫和下去兩個度，&ldo;我去跟交警說一聲，嗯?&rdo;

姜竹瀝&ldo;嗯&rdo;了一聲，乖乖地被他牽著放上車。

他關上車門，忍不住在她頭頂擼了一把。

摸完小動物軟綿綿的毛毛，段白焰轉過身，夜風拂過，衣角劃出漂亮的弧度。

隔著交警的隔離帶，有女孩子兩手放到嘴邊，大聲問他：&ldo;段白焰!你真的要結婚了嗎!&rdo;

段白焰腳步微停，破天荒地回過頭，回了句：&ldo;是。&rdo;

姑娘們失望極了：&ldo;那我們以後是不是不能叫你老公了?&rdo;

段白焰非常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認為答案顯而易見。

&ldo;對。&rdo;他聲音不輕不重，萬分認真地，說出了和上次幾乎完全一樣的話‐‐

&ldo;所以，請大家脫粉吧。&rdo;

他比以前有禮貌很多，已經學會用&ldo;請&rdo;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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