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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行為簡直太可惡,太卑劣了。
沈音音默默地反省了三分鐘,然後誠懇地對陸決說:「對不起,剛才不該揉你頭髮。」
陸決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還敢提?」
這就是還沒消氣了。
沈音音發現酒精是個好東西,讓她變得膽大,連尷尬的情緒都被麻痺。
她大大方方地看著陸決,眼睛因為醉酒而異常明亮,「我今天洗頭了。」
陸決愣了一下,「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如果不高興,可以摸回來。」她才沒有陸決那麼傲嬌,低下頭,隨他想要rua幾下,保證不動。
沈音音頭髮垂下,有些遮擋視線。
她聽見熟悉的腳步聲走過來,還有膝蓋上出現的淡淡人影。
陸決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有些沉悶,帶了些情緒:「你平時都隨便讓別人摸你頭的?」
沈音音驚訝地抬起頭:「才不是,我從來不讓別人摸頭。」
「那怎麼讓我摸?」
沈音音小聲地說:「還不是因為你小氣,摸了一下就生氣,我還給你還不行嗎。」
陸決笑了聲,驅散了些房間裡的冷淡氣息,他粗魯地在她頭髮揉了一把,語氣高傲:「誰要你還了。」
……口是心非,大概就是陸決這個樣子了。
嘴上說不要,結果出手比誰都快,完了還一副是沈音音佔了便宜的樣子。
這不是貓科動物是什麼?
沈音音脾氣好,才不和他計較。
好在,這隻貓算是勉強從角落裡探頭出來,還把爪子搭在她的頭上,沈音音簡單地把這種行為理解成,這隻大貓在向她釋放某種訊號。
他願意跟她回家了。
沈音音高興地眯起眼睛,她歡快地跳下床,背上自己的兔子揹包,一手把放在牆邊的行李箱拖過來,還不忘拉上陸決的手腕。
「我們快回去吧,我還得做作……」高興過頭,沈音音忘記自己喝了酒,重心不穩。
她歪了一下,陸決眼疾手快地扶住,又給按回床上,奪下行李箱放到一邊。
「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那會兒聽見嚴東大聲嚷嚷,沒立刻出來,是覺得嚴東心裡是個有數的,再加上,而且以他對沈音音的瞭解,她沒那個膽在外喝酒。
這丫頭從小被鄭芷如護得跟溫室裡的花骨朵似的,最多也就喝喝奶,酒這個字跟她不沾邊。
於是陸決就輕輕鬆鬆去洗了個澡。
回來以後,聽見院子裡熱鬧起來了,陸決用毛巾擦著頭髮,開啟窗往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差點氣得把毛巾扔沈音音頭上。
她還真敢喝!
地上七零八落地散著七八支空酒瓶,也不知道一人攤了幾瓶,沈音音一臉呆滯,好像滿腹心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音音扒著手指頭:「一瓶,兩瓶……最多兩瓶!」
兩瓶就醉成這樣還敢喝,陸決按著眉心,「想吐嗎?」
「不想,就是頭有點暈。」
「還知道頭暈?我看你待會兒怎麼回家。」陸決輕輕用指關節點著沈音音的腦袋,她也不反抗,由著腦袋一晃一晃的。
剛才還高高興興的,現在突然沉默下來,眼睫垂著,在昏黃光線裡暈出淺淺的陰影。
陸決不敢動她了,怕她是哪兒不舒服。
「我知道的,如果我是你,我也生氣。」沈音音小聲地說了這麼一句。
陸決微微一怔,習慣性生硬地排斥,「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音音可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就自顧自地說:「明明不是我打的人,偏要冤枉我,連監控都不查,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