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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睜眼看向他時,滿目嘲諷,揚唇譏笑道:「蘇大總裁,在你心裡是不是和大家一樣,認為我就是一個沒心沒肺,嬌縱任性的大小姐?動不動就生氣刷臉色?」
她語調漸高:「而且就算生氣了,也做不得真,你只要把那些珠寶拿到我面前,紆尊降貴地哄一鬨,我就會乖乖消氣,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軟軟……」蘇澤希呼她。
「別這樣叫我!」沈時宜突然吼道。
他每次一這樣叫她,就會讓她誤以為他眼裡只有她,讓她心生柔軟眷戀。
那晚在她痛的不能呼吸時,她也這樣期翼過他這樣喊她。
可下一秒那聲「澤希哥」,毫不留情地把這一切打碎,她頭次體會到了什麼叫錐心刺骨之痛。
「我要的不過是一句解釋罷了。」她的聲音上揚發顫,「你明明已經提前回來了,告訴我一聲很難嗎?你是蘇總啊,就算你忙的連打電話發資訊的時間都沒有,你的助理呢?」
「非得我親眼目睹你有時間讓秘書護送別的女人去畫展,讓我偷聽著別人的議論,才知道自己這個蘇太太有多可笑嗎?」
沈時宜的聲音拔的很高,整個臉因為用力而透著紅。她知道現在自己這樣一定很難看,絲毫沒有名媛修養禮儀,要是被白女士知道了,一定會痛心疾首吧。
虧她在此之前還想保持住形象,卻忘記了她從來不是個會難耐的人。
「軟軟,你冷靜一點,這些都是有原因的,只是……」在她這麼歇斯底里後,蘇澤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在說道最後的時候停頓了下。
沈時宜眼底豁然一酸。
「嗯,只是你答應了別人不能說,我知道的。」
「可冷靜,這之前我一直夠冷靜了吧,生病住院時,自己的丈夫卻在醫院陪著別人,還讓我親眼目睹了,多狗血啊!說真的,從小到大我都沒有這樣委屈過,但我沒有鬧啊,自認為還拿出了有生以來最強的耐心去問你原因,但我得到了你蘇總什麼樣的回答呢?」
「答應別人不能說,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這是那天蘇澤希最後跟她說得話。
多麼敷衍的解釋啊,當時她明明想一巴掌呼過去,卻還要強裝大方鎮定地告訴他,她需要冷靜。
但現在她不想了,她就是在意他給楊小姐提供畫展舉辦地。
就是在意他深夜跟人出現在醫院,在意楊小姐曾是蘇家聯姻物件這事。
她討厭這些都是她從別人嘴裡偷聽到的,討厭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他人口中可笑的談資。
更討厭後來她下決心去主動問他時,只得到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解釋。
就連現在也只是以這種方式哄她。
他不在乎她的感受,不在乎她是否會難受。
他知道那晚她痛苦難當時,聽到電話裡那聲「澤希哥」的感受嗎?知道早晨在醫院看到他陪著另一個女生看病時,心中難過更盛前夜嗎?
她喜歡他啊,才會如此斤斤計較。
她努力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害怕一閉眼,眼淚就會不由自主留下,她不想在他面前哭。
「軟軟,別這樣……」
蘇澤希想去抓她手,卻被她一把揮開。
看到沈時宜這模樣,蘇澤希心中窒痛,想不顧一切的把她摟在懷裡,安慰她,但一想到楊家還沒鬆口,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後背稍稍往後,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在這樣的沉默中,沈時宜的心卻越來越冷,她都這樣了,他還是不肯開口給她一句解釋。
真是個笑話啊,他真的不在乎她的感受,那之前他為她做種種一切又算什麼呢?是她自作多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