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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夫人一滴眼淚沒淌，也沒有守孝，二字和夫君守孝時，她日日宴飲達旦，趙相一句話都不敢說。&rdo;

&ldo;就是滿帝都，那些婦人的嘴一個比一個苛刻，也沒有人詬病她。趙夫人含淚送夫君，捨身救婆母之舉，難道不夠賢良，是趙家對不起她，有什麼臉面再敢於她面前做耗。&rdo;

周啟庭嘆息道：&ldo;趙卿治家無能，趙夫人也是千古奇女子了。&rdo;

林慕沅繼續道：&ldo;陛下實不必羨慕趙相有此賢妻，若是日後有人攛掇陛下廢棄我，我也必要殺了她，哪怕再行自盡也落個乾淨。&rdo;

周啟庭：……朕並沒有羨慕。

&ldo;朕豈是那等糊塗人，妻者，齊也，原配之妻，焉能隨意廢棄。&rdo;

他目前有一絲絲絕望，媳婦兒一天一個脾氣，昨兒還溫柔嬌俏單純善良呢，今兒就揚言要殺人了。

第20章 第 20 章

林慕沅卻覺得，今天這話再合適不過了，前世難道不就是因為自己太和善了，林婉瀾才有恃無恐欺負到她頭上來的嗎？

如果早早就說了狠話，林婉瀾那貪生怕死的性格，恐怕連清寧宮的大門都不敢踏進一步。

&ldo;我知道陛下不糊塗，就是害怕那嫡嫡親的表妹，梨花一枝春帶雨，要皇上表哥履行青梅竹馬時的諾言，娶她做皇后。&rdo;

周啟庭啞火，他幼時委實對孫薇薇說過這種話，然而當初年紀極小，也是太后想要孃家侄女做兒媳婦，費勁心思教來的，可惜沒能動搖先皇的決心。

&ldo;孫家表妹……&rdo;他摸了摸鼻子，&ldo;母后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但妻妾分明嫡庶有別，表兄妹血緣親近，還能近過夫妻嗎？而且咱們算起來也是表兄妹，嘉樂郡主也是朕的姑媽呢，血緣也算不得遠。&rdo;

&ldo;有陛下的保證我就放心了。&rdo;林慕沅眉眼彎彎，&ldo;陛下對我真好，在家時祖母常說陛下是明君聖主，果然沒有騙我。&rdo;

周啟庭酸道：&ldo;朕對你好，就是治世明君，對你不好，就是亂世昏君了？&rdo;

林慕沅理所當然道：&ldo;當然了。&rdo;不等周啟庭發表意見，她嘴裡連珠炮一般，&ldo;聖人說齊家治國平天下，可見家族的力量，治家的重要性，如今陛下明嫡庶重尊卑，可見不糊塗。至於那等連家族內宅都治理不好的人，有本事也撐不住為人昏匱。&rdo;

&ldo;朕看趙相處事還好，人心難免偏頗，待嫡親表妹好幾分也很正常，若以此評判人才，倒平白失去了諸多英傑。&rdo;

林慕沅嗤笑，&ldo;若無趙夫人，豈能有趙相今日，若是憑那表妹的本事，趙相別說為官做宰，還不如守在內宅收拾爛攤子，總之我是看不上他這種人的。&rdo;

&ldo;天下雄才何其多，實不必偏用這等內幃不修之人，若真真寵妾滅妻，日後別人家女眷與他們交往，面子上也難看。&rdo;

周啟庭無奈道：&ldo;朕不過是隨口一說，倒引來你一通大道理，朕用人自有緣故……&rdo;

&ldo;陛下說的是，都是我不好。&rdo;

周啟庭一口氣噎在嗓子眼裡，竟然無言以對，&ldo;你真夠識趣的！&rdo;

林慕沅笑道，&ldo;都是別人家的事，我總不能為了這個跟陛下吵架。也就是陛下脾氣好才不計較，若是換了旁人，哪裡能讓我說這麼多。陛下對我好，我都記著呢。&rdo;

她的意思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