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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既然開墾荒地,那你有向當地國司申請許可嗎?」
我:?
國司是什麼東西?
看著我又如此茫然的表情,源賴光露出了頭疼的表情。
隨後,他朝我懷裡丟下了一個錦袋,「這些錢你拿著。以後莫要和妖物為伍。至於農耕,你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又如何農耕?還不如去市集找些另外的生計。」
「誒?可是……」我幹嘛收你錢?
問題還沒問出口,源賴光就騎著馬快速離開了。
「他幹嘛要給我錢啊?」
我望著已經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語。
……
荒地的開墾的工作停滯了下來,聽了源賴光的話,我去城鎮打聽了下,荒地開墾需要像地方的國司請示。而我如今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是根本不能得到國司的允許來開墾荒地的。更別說我還是個黑戶。
是的,我沒有戶口。我一個穿越人士,自然是沒有戶口的。而且我也不清楚這個時代對戶口的管制到底嚴不嚴謹。以防因為戶口而牽涉出來的問題,我的一切行為都要以謹慎為重。
開荒種稻米是別想了,種些少量的,勉強能餬口的倒是還有些可能性……至少被查到了也能頭也不回地離去……
雪融化後就是春天,我背著阿葉挖了好些的薺菜。我們還有些粟米,可以煮點薺菜粟米粥。
立春過後,必不可少的便是春筍。我們實在是幸運,神社後邊是一大片毛竹林,毛筍剛冒尖,還是黃色的筍殼,這時候的筍肉是最鮮嫩的。也是最適合挖採的時候。
春筍儲存的時間短,當天所挖的筍須當天進行處理。因為條件有限,所以我也只是將筍剝殼煮沸然後再在流動的溪水中浸漂,最後再以陽光暴曬。
春日的陽光較比夏日多了幾分溫柔,所謂的暴曬,效果可能不盡如意。不過也無所謂了,過了這個筍期,總會有其他的食材可以吃的。
我感覺自己的心態越來越樂觀了。
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好是壞。
……
處理完筍後,我抱著阿葉在門口曬太陽。心裡則是在思考以後的方向。住在神社不是長久之計,附近的城鎮太小了,物資也有限,大部分商販都會將商品帶去平安京進行交易。
雖然現在說起來有些異想天開,但我想給阿葉弄個京內戶口。
我撐起阿葉的腋下,將他抱起來。
「再過個幾年,我們就去平安京。」
「雖然現在還很困難,但是我們得定個目標。」
一旦定好目標,就感覺心潮澎湃。然後過了些時間後,澎湃的心潮便漸漸安靜下來。
晚上在給阿葉將故事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我停下了講故事的聲音,不敢出聲。
敲門聲再次響起,並且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天黑冒昧打擾,可否借個宿。」
借宿?
是女人,應該沒關係吧?
在我涉世未深的人生裡,對女性總有種格外的信任感。
我前去開啟門,然後看到了抱著兩個幼兒的女人。女人用斗笠(那應該叫斗笠?)遮著面,見我開門出來,她摘下了斗笠,露出了那張絕美的臉。
我一時間有些呆愣。
見到美麗的女性,我的反應也是很正常的吧?
「打擾了。」女人對我說:「我叫阿玉,這是我的兩個孩子。」
「我叫阿嬋。」我小聲地說,「裡面的是我的孩子,阿葉。」
阿玉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問:「我能進來嗎?雖已入春,但仍露重。」
我連忙側身,讓抱著兩個孩子的阿玉進入了神社